李然很感激周從文拔刀相助,他從阿姨的目光裡已經感覺出來自己被當作種牛種馬的意思。

那種小兩口合適不合適並不重要,抱孫子才重要的目光很是讓李然感到害怕,不寒而慄。

“哦哦。”患者並不知道醫院的規矩,既然李然這麼說了,那看一眼也不會掉塊肉。

周從文帶著兩個阿姨來到處置室,李然表情嚴肅的跟在後面,沈浪自然不會放棄這麼八卦的事情,他想聽聽那位阿姨最後是怎麼代替自己女兒跟李然表白的。

不過時間應該有點短,她很可能是代替女兒約李然出去約會、看電影、壓馬路之類的。

不過接觸過一次,而且看好了十好幾年沒看好的病,這位阿姨對李然的態度明顯不一樣,沈浪看的清楚。

他笑嘻嘻的跟在後面,滿腦子想的都是李然結婚的樣子。

當新郎的時候表情還那麼嚴肅,真的好麼?

阿姨不介意麼?洞房的時候李然會不會忽然好起來呢?還是說……

沈浪越想越偏。

來到處置室,周從文問道,“最近在雲南喝過生水麼?”

“沒有。”塞著棉球的患者很肯定的說道,“我都是在旅店燒開水帶在身邊。”

周從文開啟櫃子,拿了一個無菌托盤出來。

“地燈。”

沈浪第一時間拎著地燈送到周從文身邊,他好奇的點從阿姨、李然身上轉移到周從文的身上。

患者很明確是鼻子出血,應該第一時間讓她去耳鼻喉科才對。

今天這個患者也是個“藥引子”,為了約李然而出現的。

只是旅遊回來之後鼻子經常出血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沈浪認為是傳說中的水土不服。

但周從文煞有其事的準備查體,他的好奇心大炙,想要看看周從文到底要做什麼。

踩亮地燈,周從文讓患者坐下,然後對了對燈光、戴上無菌手套。

患者感覺現場的氣氛一度森嚴,她也是好事兒準備來看看一臉嚴肅的李醫生,沒想到剛到三院還沒看幾眼李醫生就被扣下準備做檢查。

越想越是害怕,患者訕訕的說道,“我從前沒什麼事兒,就是剛回來火氣有點大,經常鼻子出血,過兩天就好了。”

“阿姨,別擔心,不會碰疼你,我就是看兩眼。”周從文微微一笑,“來,仰頭,我會用鑷子擴大一下鼻孔,你千萬別忽然起來,那樣的話鑷子直接扎進鼻子裡,很可能把腦脊液帶出來。”

“……”

“啥是腦脊液?”

“就是腦漿子。”

“!!!”

患者開始害怕,但剛說幾句話,周從文已經鬆開鑷子,並沒有出現驚悚片裡的那種詭異場景。

&nl注射器,抽95%的酒精。”

“啊?你要幹什麼?”沈浪一怔。

“我在患者鼻腔裡看見了一隻寄生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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