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是看著光鮮,其實累的要死,生產隊的驢都比我們輕鬆。”

第二針縫進去,周從文打了一個器械節,簡單對皮。

“這麼忙麼?我還以為你們風吹不到、雨淋不到,是挺好的工作呢。”

“哪有,不說別的,我們護士每個月掙的錢都不夠買化妝品的。你知道熬夜對面板損傷大吧,可是沒辦法啊,一個月有十幾個夜班。”

周從文對完皮,再次消毒,貼上無菌紗布。

小護士已經撕了幾塊大白膠布貼上去。

“完事了。”周從文摘掉無菌手套扔進垃圾桶裡。

“啊?”女患者怔了一下。

“縫完了,小傷口,沒事。”小護士笑呵呵的說道。

“已經完了?我還沒感覺呢!”患者有些茫然。

在她的想象中縫合應該很疼很疼很疼,可怎麼會沒有感覺呢。

“這就結束了?”

“你什麼時候做的……”

“……”周從文呆呆的看著女患者,她是在罵自己還是在誇自己?

好像換個場景能讓自己羞愧不已的跳樓自盡。

但現在麼……

小護士笑的花枝亂顫,“周哥,這就結束了?都沒感覺呢。”

“別鬧。”周從文假裝嚴肅的說道,“幫她穿衣服,我去寫病歷。”

要是沒有後面一句話,周從文覺得自己是一個標準的霸道總裁。

嗯,幫她穿衣服!

這話說的,嘖嘖。

轉身出門,身後隱約傳來小護士的笑聲。

真是過分,那句話有什麼歧義麼,周從文無奈的想到。

是自己技術好,技術好!而且體貼患者,這是很牛逼的事兒,可沒想到最後竟然會被嘲笑。

唉,都什麼事兒。

回到醫生辦公室,周從文開始悶頭寫病歷,又給患者開了一盒抗生素。

很快,女患者來到辦公室,臉上的紅暈還沒消失。

“醫生,對不起啊,我說錯話了。”

周從文的頭差點沒插到桌子底下去。

“我不該那麼說,您別生氣。”

“沒事了,這是你的病歷,這是抗生素。三天換藥,七天拆線,去門診就行。”

“哦。”女患者拿過病歷本和藥單子逃也似的跑掉。

“周哥。”小護士扒著辦公室的門探頭進來,“好快呀,都沒感覺呢,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就結束了呢。”

“……”

周從文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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