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泰羅先生你好眼力啊,怎麼就知道這個傢伙是對面的頭領?”法師顧問飛上來問道。

泰羅壓低聲音說:“我在農田提前佈置糾纏魔藤陷阱,當陷阱觸發後,這個魚人最先被保護救援,我就猜到他身份地位很高,於是乾脆賭一把。”

“他們確實沒有繼續進攻了。”法師顧問盯著銀鯪王子說:“這些是梭螺魚人,聽說少數商人會在海上跟他們做生意,應該是能夠溝通交流的。”

泰羅提了提銀鯪王子,說道:“我們現在急需瞭解魚人跟海里的情況,這個傢伙短時間內不能放走,要請擅長惑控法術的人來審問。”

“呃……惑控法術還有誰比得過‘心靈公爵’嗎?”法師顧問說道。

泰羅愣了一下,心說這也確實,心靈異能多得是探知思維、挖掘記憶的手段,於是摸出懷裡的心靈通訊寶石,也無需開口說話,透過意念將自己現在的情況傳遞出去。

法師顧問見狀問道:“現在聯絡‘心靈公爵’恐怕不太方便吧,梭螺魚人都敢在我們這裡進攻,估計在別的地方早就、就、就……”

法師顧問話說一半,嘴巴都開始打顫了,傻乎乎地盯著半空中,從一片如鏡銀光傳送而來的玄微子。

“老師!”泰羅也嚇了一跳,他藉助心靈通訊寶石給玄微子發去訊息,並不能確保對方會立刻回應的,可沒想到這次玄微子居然直接傳送來到。

玄微子朝著泰羅點點頭,然後瞧了昏厥的銀鯪王子一眼,凌空而立望著鎮子外的梭螺魚人,腦袋周圍綻放出心靈異能特有的銀色光華,伴隨著點點光塵投射出去,穿透語言隔閡的超強心靈感應場域直接展開,讓在場不同種族的生靈可以自如溝通。

這麼強大的靈能,讓梭螺魚人也心生恐懼。如今玄微子化身雖然不是傳奇靈能者,卻也十分接近傳奇等級。尤其是心靈異能那直逼意識的壓迫感,讓梭螺魚人戰意大減,要不是自家銀鯪王子還在對方手中,估計就要當場撤退了。

“哦?還是一名王子?”藉由漫湧而開的心靈感應,玄微子窺探到這些梭螺魚人的表面思維,於是對他們說道:“你們的王子已經被我們控制,如果就此放下武器,服從安排,我可以保證不殺你們。”

對面走出一名似乎頗有地位的魚人巫師,朝玄微子回應道:“來自陸地的上位者啊,請歸還我們的銀鯪王子,我們將承諾從今之後不再進犯。”

“哈!”玄微子輕笑一聲:“現在是你們打上門來,過去幾個月屢次侵犯野火列島的城鎮,前前後後殺了多少人?現在我抓了你們王子,歸還的代價居然是從今之後不再進犯?我現在把你們全殺了也不過順手而為!”

就見玄微子一抬手,磅礴靈能操御起一股強勁無匹的迴旋氣流,一束肉眼可見旋風沖天直舉,登時如罡風洗雲霾,咆哮的龍捲風直接將帕帕米島上空的雷暴雲撕開一個巨大豁口,大雨當即停歇,放任明媚陽光照耀而下。

這是轉化系九階靈能“龍捲風暴”,具體施展起來甚至比一些控制元素能量的靈能還要簡單,純粹靠著大量靈能投入,換取威力極大的旋風衝擊,而且能造成無視法術抗力的沉重傷害。

要是任由這樣的旋風正面轟擊,估計這數百名梭螺魚人跟珊瑚魔像,都要被直接吹飛拋起,估計部分魚人還用不著墜地摔死,就會在狂風被扭斷身軀。

這下不光梭螺魚人沒話說了,就連那位法師顧問也只剩下張大嘴巴的傻樣。臨近傳奇等級的心靈異能,至少在表現力上不輸奧術,中低環階的法師對此,只有仰望的份。

玄微子也懶得廢話,此刻他的章魚構裝體已然前往跟寇濤魚人的會面海域,確認並不是陷阱,卻未必能完全確認他們的態度和提供的情報。

正好這批梭螺魚人忽然進攻帕帕米島,而野火列島其他地方又沒有配合協同的作戰,於是親自傳送來到,正好從這批魚人腦袋裡挖出一些情報資訊作為對比。

“把他們盯緊了,我來查查這個傢伙的記憶。”玄微子從泰羅手裡接過那名銀鯪王子,毫不客氣地施展了“心智探針”。

然而強力的心靈異能卻撞上一堵無形的屏障,那不是法術抗力,也非意志豁免,即便銀鯪王子此刻由於受傷昏厥失能,仍然有效保護著他的思維意識,杜絕了玄微子的靈能窺探。

“咦?”玄微子有些驚奇,抬手五指扣著銀鯪王子的腦袋,一道“粉碎心靈屏障”直接轟過去。

可結果就像箭雨射進了海水中,根本沒法深入,可見保護著銀鯪王子思維意識的力量,根本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心靈屏障,而是某種更加根深蒂固、難以破除的無形阻礙。

“有點意思。”玄微子揚手間,星光體凝成數十道水晶般的力場細針,直接插進銀鯪王子身體各處。偶爾發現魚人生理結構跟人類不同,生機執行有別,還要頻繁切換插針位置。

那些梭螺魚人看見自家王子像是被施以酷刑的狀況,一個個快要壓不住怒火,部分武士咬牙切齒,似乎要將手中三叉戟直接扔向玄微子。

“夠了!請不要這樣做!”魚人巫師藉助心靈感應大聲呵斥:“上位者如果有什麼需要了解的,請直接向我們詢問。如果再繼續這樣的暴虐行徑,我們就算在此地全部殞命,也要反抗到底!”

“哦,那正好。”玄微子扭頭問道:“我很好奇,瓦努亞那幫海盜給了你們多少好處、花了多少手段,讓你們各族魚人不要命般進攻野火列島?”

就見那位魚人巫師有些困惑,支吾道:“瓦努亞?你是說盤踞在旋渦海區那群人類嗎?我們對他們瞭解不多,倒是寇濤魚人跟他們有往來。”

玄微子有些意外,追問道:“那究竟是誰在背後號令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