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微子眼角抽搐,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可麻袍老人這副態度,玄微子實在不好直接挑明情況。

“對了,年輕人你既然幫我到這份上了,不如給我找個地方住?我身上就剩幾個銅板了,來到新卡美洛城,什麼東西都要錢,我這身板流落街頭,恐怕沒幾天就要餓死了。”麻袍老人說道。

玄微子忽然感覺自己是不是被碰瓷了?可眼下要是掉頭就走,未必就是正確辦法啊。

“好吧……”玄微子被對方擠兌得說不出話來,趕緊說道:“我們這就去找旅館住下。”

……

“科莫休斯主教。”

科莫休斯身穿酒紅色的睡袍,從一張大床上起來,推開幾具橫七豎八的裸露女體,專注於傳訊手鐲的溝通:

“什麼事?”

“抄經院院首已經跟本地主教商談完畢,在結束新卡美洛城的祝福典禮後,將會向南前往風息城。”傳訊手鐲的聲音直接在耳邊響起。

聽見這彙報,科莫休斯有些稀奇,問道:“這麼快就確定了?風息城之後是不是要繼續南下,甚至去往帆葉行省?”

“是的。”

科莫休斯冷笑不止,心下暗道:“抄經院這是打算要憑一己之力,試圖緩和奧秘之眼與五芒星之塔的紛爭嗎?或者說那個老頭看見一幫愚民朝拜自己,真的狂妄到以為可以憑藉這種陣勢,將新大陸教會的力量統合到自己麾下?”

想到這裡,科莫休斯朝傳訊手鐲問道:“那些本土主教難道就沒有意見?他們應該知道帆葉行省是五芒星之塔的勢力範圍,院首這麼做,等同於要插手新大陸的局面。那他們在本土要如何應對帝國的態度?”

傳訊手鐲另一端回答道:“方才在會議上的確有不少爭論,院首的意思是著力整頓新大陸的教區,革除部分能力與作為不合格的主教,並且將本土主教安排來新大陸。”

“什麼叫能力與作為不合格的主教?”科莫休斯問道:“本來新大陸教會的改革,就是這位院首大人默許的事情,現在難道要回頭清算嗎?還是說只選定服從他的忠誠者?不忠誠的是不是要當成異端進行審判?”

傳訊手鐲另一端陷入沉默,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科莫休斯的話語。

實際上如今在新大陸各地的主教,並不完全是抄經院出身,也有慈愛院和少量宣教院的人手。相比起法師組織與帝國軍團配合,目的鮮明地進行大規模開拓擴張,神聖之主教會最初只是少量教會人員跟隨殖民者來到新大陸。

新大陸的教會組織的確比較混亂,各個教區的建立並沒有帝國本土那樣明細的區分,有些地方乾脆就是退休的冒險者牧師來充當一城一地的主教,而非經過帝國本土大聖堂的認定。

雖然如今教會三院各行其是,但按照傳統,抄經院的地位遠高於另外兩院。尤其是在負責教內審判、教區劃分、主教委任、教史編修這些要緊事務,都是抄經院來主持。死靈之災時期,被稱為“抄經主教”的地上聖人,也是教會最高領導。

神聖之主教會沒有設定“教皇”、“教宗”這樣的名頭,抄經院院首過去也被習慣稱為“大主教”。普通訊眾未必能搞清楚教會三院的矛盾,而三院雖然對教義和教會行為有各自看法,但面對普羅大眾還是能夠保持一定程度的共識,所以把持著大主教之位的抄經院院首,他說的話還是有相當分量。

就算科莫休斯不喜歡,也不能不當回事。不過他當初離開新大陸之前,也在帝國行省這處教區中安插了自己的勢力,否則也不會在抄經院院首剛與當地主教剛開完會,就立刻獲悉情報。

“由你出面,邀請那批跟隨院首前來的本土主教,到德克弗德公爵的私家莊園中,我會安排一場宴會。”科莫休斯說道:“就跟他們說,關於新大陸的教區劃定,還有很多不清晰的細節,需要他們這些資深主教來研究研究。”

說完這話,科莫休斯來到陽臺上,俯瞰下方的新卡美洛城,此刻他正身處德克弗德公爵的私家莊園中。這位公爵是早年間大力出資推動新大陸開拓的帝國貴族,也是教會的虔誠信眾。如今新卡美洛城內,安頓教會人員的禮拜堂也是公爵出資建設。

只可惜公爵本人在多年前就因病去世,由公爵夫人和兩位女兒繼承了龐大遺產。幸好本地教會的扶助,加上經營有道,德克弗德公爵仍舊是新卡美洛城內受人仰望的名門望族。

每當想到這裡,科莫休斯感覺內心的征服慾望被大為滿足,回頭望向大床上橫七豎八的女性胴體,那是被新卡美洛城眾多富豪視為高不可攀的公爵妻女,早已成為科莫休斯得胯下玩物。

“夫人,醒醒、醒醒。”科莫休斯上前將那名風韻十足、體態婀娜的公爵夫人喚醒。

“主教大人……”公爵夫人略感羞恥,嘗試用被褥遮掩身體,說道:“不知這樣,吾主是否就會原諒我的罪孽?”

“公爵夫人請放心,吾主以無邊慈愛關懷世人,夫人之所以有負罪感,那是因為還不能直面自己的靈魂。”科莫休斯緩緩壓上公爵夫人,聖潔的神態之下暗藏一絲惑人心神的邪詭力量:“現在,就由我親自來為夫人賜福,稍後也讓您的兩位女兒深入感受吾主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