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煉劍(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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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舞城的城牆上,軍團士兵們正有序地加緊整備城防工事——檢查維修構裝體弩炮,清點形似長矛的魔法弩矢,將一捆捆廉價的“魔法飛彈”、“強酸箭”與“閃光塵”魔杖配發下去,法師們重新給城門內外暗藏的奧術符文充能。
另外,沿著城牆、能夠靈活展開的大型“風牆術”結界,足以抵擋各種箭雨和投石機攻勢。同時為城牆上的遠端投射武器,提供更遠距離的助推效果。
更不用說火舞城的城牆本身藏有“銅牆鐵壁”的效果,一經啟動,哪怕是舊時代的配重拋石機扔上幾十枚實心鐵彈也未必能到而轟出一個缺口。牆根處還可以釋放“火牆術”、“毒雲術”,讓任何試圖攀附攻城的行為都化為不切實際的幻想。
當然了,在戰況還未完全爆發的當下,城牆裡的大多數魔法效果也沒有完全啟動。畢竟漫長的城牆防線全部啟動魔法防護,那有多少錢、有多少魔法原料也不夠消耗的。
而在傳訊法術更為普及的帝國軍團之中,往往只要幾個人就能作為哨崗,及時發現來犯敵人,迅速組織調配城防力量。否則就憑几千人,根本沒法守住偌大一座火舞城。
“目前內勒姆的軍隊集結在火舞城東南方,預計明日抵達城外。”
總督公館的會議室,此刻齊聚了帝國軍團的主要軍官,芬拜倫手拿一根細長秘銀棒,桌面上是一幅火舞城周邊地貌的立體沙盤幻影,隨著棒尖所指,幻術光影還浮現出敵我兵棋。
就聽芬拜倫對眾人說道:“現在所知情況,內勒姆在黑巖行省集結了一支滿編五千人的軍團,其中超過三千人是地方上的民兵衛隊,另外一千多人是各地官員與法師顧問的私兵。除此以外,‘豪富斯大隊’與‘牛角盔衛士’兩支僱傭軍也在內勒姆麾下。”
“‘牛角盔衛士’?我聽說過,他們前身是雅爾諾德王國的盾牌兄弟會。”弗斯曼說道:“幾百年前他們還是沿海劫掠的海寇,後來被帝國招募。
來到新大陸後,開拓瞭如今的雪峰自治領,可惜他們不太會經營土地,很多人重新拿起武器,做回僱傭兵的老行當。這些人戰鬥力很強,打起仗來悍不畏死,而且部分頭領有寒霜巨人血脈,搞不好還可以施展‘區域性變巨術’。”
“是的,目前就是以這支僱傭軍最具備戰鬥力。”芬拜倫說道:“而內勒姆從黑巖行省帶來的滿編軍團,大部分只是有過基礎操訓的民兵,只要戰況稍微激烈一些,就會動搖士氣。”
有一名軍團高等法師卻說道:“未必,之前我們對內勒姆的軍營進行過偵測,發現他們有一面‘行軍之旗’的魔法奇物,類似吟遊詩人為軍隊提振士氣、同時免除外來的魅惑與脅迫效果。”
弗斯曼敲著桌面道:“無所謂,這樣的魔法奇物覆蓋範圍有限,他們總不可能將軍隊組成密集陣型,那樣只是靶子而已。那攻城器械方面呢?”
“除了重型的破城弩炮,有三臺經過攻城化改造的黑鐵魔像,另外還有兩尊刀鋒魔像。”芬拜倫說道:“有訊息說,內勒姆此前曾經拜訪過齊達羅克大法師,那兩尊刀鋒魔像應該就是來自大法師的支援。”
“齊達羅克那個老不死,嘖!”弗斯曼望向眾人說道:“我打算對內勒姆發動一次突襲,大家覺得怎麼樣?”
在場軍官們都沒敢主動開口,芬拜倫於是說道:“軍團長,這麼做還是太冒險了,目前城內情況,我覺得還是要據城堅守。”
“但內勒姆依靠黑巖行省水陸並進的支援,後勤補給源源不斷。”弗斯曼不經意地看了角落處的埃瑟一眼,說道:“我們如果要切斷黑巖行省提供的後勤補給,就必須派出高機動的法師小隊頻繁襲擾,如此一來城中守備力量也會被削弱,卻未必能夠拖垮內勒姆的軍隊。
但火舞城現在的情況,能夠堅守多久?哪怕是城內有連通元素位面的傳送門工坊,保證部分原料供應充足,可士兵們還要吃喝,受傷了需要藥物,武器損壞也要維修替換,光靠一座城市,沒有周邊的產出供給,我們支撐不了太久。”
“軍團長是覺得,內勒姆不會發動猛攻,而是從外界斷絕火舞城的供給?”芬拜倫說道:“我們目前正在與其他行省洽談物資供應,如果談攏……”
“不可能談攏的。”弗斯曼立刻做出戰略性的判斷:“在我們與內勒姆分出勝負前,火舞城不會獲得大量供給。所以我們要速戰速決。
你們要知道,有不少人正期待著我與內勒姆這場仗,他們並不希望我們之中有誰能儘快取勝。長久的對峙與消耗,才符合那些人的意圖。不過我猜,內勒姆也明白這一點,他不會拖延下去的,等物資到位,他一定會發動猛攻。”
軍團長這麼說,很多人都想到了奧秘之眼。誠然,五芒星之塔內部出現如今這種情況,肯定是奧秘之眼樂於見到的。要是他們還插手干涉其中……眾人不敢想象那種情況。
在場眾人大體能明白,奧秘之眼的整體實力,仍舊強於五芒星之塔。
芬拜倫謹慎道:“軍團長,突襲可以,但需要儘可能多的造成殺傷,以此打破目前僵局。”
弗斯曼靠在椅背上,從容不迫:“戰場上殺人,我有的是辦法。”
……
“達基巴,代理總督找你。”
剛回到自己那間小辦公室的達基巴,正拿著羽毛筆坐在桌邊發呆,就聽到了傳召,於是拿起速記本和羽毛筆,前往芬拜倫的總督辦公室。
“之前幾天你都不在,去哪裡了?”芬拜倫上來就直接發問,手裡拿著一堆檔案紙張,頭也懶得抬起。
達基巴只是悶悶地答道:“我在外城區逛了逛,收集素材。”
“外城區?”芬拜倫抬起的目光中有些逼人:“你去那裡幹什麼?”
達基巴回答說:“我記錄了瘟疫下的普通人……哦,文章標題我都想好了,就叫《時代的一粒灰塵》。”
“什麼意思?”芬拜倫放下了手裡的工作。
“主題就是對集體主義的批判,將目光放在因為瘟疫而導致喪失生命的每一個普通人身上,將個體的苦難儘量放大,讓人們樹立起‘集體應該服務於個人’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