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從旁觀察(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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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基巴兄弟,我哪裡敢麻煩你啊。我聽說這種法術都很貴吧?”刀條臉隊長打算婉拒道。
“哪裡,就是解除一個負面效果而已,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達基巴很喜歡別人恭維自己的感覺,他平日裡見過的大人物多了去了,卻必須要在他們面前點頭哈腰,如今自己難得爽一把。至於噩夢啥的,頂多一個“移除詛咒”就解決了。
……
內城區,弗斯曼的豪華宅邸中。
這座略有海島度假別墅風格的大型宅邸,就像是坐落在小島上,周圍是人工挖鑿出的寬闊水池,必須走過弧線美妙的棧道才能進入其中。
不過看似涼爽舒適的宅邸,裡面是一派軍營風格,各種不必要的擺設器物統統塞到角落處,給往來的軍官讓出寬敞通道。其中更有十多位法師集中於此,坐在一排桌椅上,面前擺著水晶球、光滑銀鏡、水晶盆之類的器材,集中精力地施展各種傳訊法術。
在他們頭頂,神奇地聯結成一片星圖景象,相當於在此地構建一個臨時的通訊晶塔,而且杜絕外界的窺探。低淺的咒語聲徘徊在空間中,大量資訊被不斷收集、整合、演算,最終驅動法師手邊漂浮的羽毛筆,將有效的內容記錄下來。
芬拜倫經過這些法師,將一份份記錄收集起來,邁著嚴謹而沒有噪音的步伐,同時飛快掃視這些記錄,大腦以驚人的速度處理著各種複雜資訊。等他來到二樓臥室門前,不僅將這些記錄分類完畢,甚至已經有一套大概的彙報語言了。
以既定頻率敲門,聽到弗斯曼的一聲“進來”,芬拜倫才推門而入,說道:“軍團長,西部和南部前線傳來觀測報告。”
弗斯曼此時正低頭看著手裡一塊水晶板,上面是一幀幀片段式的畫面光影,其中內容是玄微子出現在罐頭街時的施法情形。弗斯曼看得眉頭直皺,只是隨意應了聲:“說吧。”
芬拜倫說道:“西部前線觀測到的情況,與我們之前預料的一致,土著大聯盟開始透過圖騰師的力量移動山體、堵塞道路,並且修建坡道工事與觀測哨。不過仍然保留了一條出入通道,目前仍有部分殖民者叛逃至土著大聯盟。”
“但凡試圖叛逃的,不管是殖民者還是土著,只要還沒到達和約緩衝區,一律格殺勿論。”弗斯曼抬眼一掃,目露殺意。
“是。”芬拜倫應對道,接著說:“接著是南方前線,由於氣候炎熱,外加今年風暴頻繁,蛇人開始發動兇猛攻勢,齊達羅克大法師方面需要有力增援,已經向‘飛彈女王’提出申請,希望軍團長親自趕赴南方前線。”
弗斯曼卻很是不耐,當即破口大罵:“齊達羅克這個老傢伙,已經不將我的老師放在眼裡了嗎?諂媚那個成天挺著兩坨肉的女巫!他那玩意兒還硬得起來嗎?!”
芬拜倫則面色不改地說道:“軍團長,今年風暴確實不同尋常。經過觀測,翠綠之環遺留的‘無盡復仇風暴’已經沿著環流靠近新大陸南部,催生頻繁的風暴襲擊南部沿海,導致跨海航運集中在北線,目的地是新大陸的帝國行省。而那裡歷來由奧秘之眼控制,我們的海運線路受到嚴重阻滯。
加上‘無盡復仇風暴’已經吸引了大量海洋生物的追隨和聚集,尤其是能夠兩棲活動的四臂魚人,最近也發生登陸和襲擊沿海城鎮的事情。如果不能解決南部沿海的壓力,那麼可能會有相當一批商會撤出,轉投到奧秘之眼旗下。到時候中斷的跨海貿易,可能就難以重新延續了。”
“我當然明白!”弗斯曼敲著面前的矮桌,砸得砰砰作響:“可是老師當初的態度非常明確,就是掌控新大陸中北部全境!南邊那一望無際的原始雨林和沼澤,本來就不適宜我們人類長期居住,而且還要跟一邊那麼多蛇人、蛙人、蛞蝓怪周旋拼殺、一邊開墾拓荒?這根本就不是一代人能夠完成的事!
從一開始就應該好好經營以火舞城為中心的大平原,有足夠充足的底蘊和實力,然後再慢慢向周邊開拓。只有建立強大陸權、完備的軍事與生產體系,才能跟奧秘之眼的沿海城鎮群落與強大的跨海航運競爭!”
“‘炎魔’大人眼光長遠,我也認為這個方法是可行的。”芬拜倫問道:“那齊達羅克大法師方面,軍團長打算怎麼答覆?”
“別管他!就算是‘飛彈女王’那女巫親自開口,我一樣留在火舞城不走了!”弗斯曼說道:“只有完全拿下火舞城,控制住周圍行省和自治領,才有長久經營和發展的可能!”
芬拜倫沒有干預弗斯曼的判斷,接著說道:“還有就是關於奧蘭索醫師的情報。我們的預言法師都嘗試偵測他的能力與等級,結果卻得出好幾個截然不同的資訊。”
“怎麼回事?”弗斯曼問。
“首先是關於他的施法職業。”芬拜倫瞧了幾張報告一眼,說道:“有說他是精魂使者的,有說他是德魯伊的,還有說他是防護系專精的法師,甚至還有說他是某種未曾見過的異怪。總之都不是心靈術士。”
弗斯曼沉思片刻:“這應該就是心靈術士反預言、反偵測的手段。而且憑他的實力,也完全能夠豁免掉這些偵測法術。其實光靠外部偵測是不夠的,我們對心靈異能的瞭解太少了,無論是奧秘之眼還是五芒星之塔,反倒以太會可能知道得多一些。”
“但以太會似乎不太樂意與外界交流。”芬拜倫說道。
“沒所謂,盯緊這個奧蘭索醫師就是了。”弗斯曼坐在沙發上,拍了拍身邊位置作為示意。
芬拜倫走到弗斯曼身邊坐下,對方抬起手臂摟住他的肩膀,舉起水晶板說道:“我擔心這個傢伙是內勒姆找來對付我的勁敵,他在罐頭街解除火災的手段,我還是頭回見識。”
芬拜倫以前從未見過弗斯曼這種謹慎中隱含不安的語氣,問道:“你是火焰專精的九階法師,難道他比你還厲害?”
“就憑這用預言法術還原的畫面,根本看不出什麼來。”弗斯曼扔開水晶板,順勢躺下,腦袋枕在芬拜倫大腿上:“他絕對不是法師,我沒有察覺到他與奧法星圖的聯絡。但是卻與更純粹、更原初的力量產生聯絡了,我只在老師和部分傳奇法師身上看到過類似情形,我們要預想最惡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