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隨便坐。”

西門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人眼熟。

“嗨....”

寒山美理沒有坐下,還是那種很拘束的站姿。

關上門,西門打量著這位‘人質’女士,那奇怪的眼熟感覺,是像前世的誰?

個頭不高不低,但上身很粗壯,然後這腿卻很細,腳尖內扣,腳趾頭在襪子裡不安地動。

烏黑髮亮的頭髮,抹了不知道多少髮膠,上面還粘到了幾片櫻花,帶著奇怪的美感。

後面長到過肩,前面還弄了點‘風發’的感覺擋去了一大半的臉。

只是‘風發’給人感覺輕盈飄逸,而她的頭髮卻像一把鐵絲,感覺陰森沉重。

大衣也不甚合身,還是男款,越發顯得頭小臉也小,......箱包也不是新的,整個感覺像是哪個鄉下來投親的村姑。

“有些簡陋,請坐吧....”

西門又說了句,笑著主動先坐下了。

寒山美理把箱子和包放下,小心地跪坐到墊子上,反身拉開包,從裡面拿出一個點心盒,又拿出個白信封,先一個很規矩的土下座,然後雙手拿著低頭獻上:

“因為我的事,讓西門桑被誤傷了,真是很過意不去!”

西門看看她的臉,露出半個面孔還行,透過鐵絲可以看到右臉上有淤青,從眼到鼻側,不規則,擦著很厚的面霜。

他知道眼熟什麼了,這女人,實在很像一個卡通表情包

白臉女人,臉半邊掛陰森黑線,像是被嚴重打擊過。

換身白衣服,就很像是女鬼,貞子。

特別是這樣的夜晚,貿然上門都不是好事。

果然!

又看了下她的腿。

好像剛才坐下時是有點不太正常的樣子,那麼來這裡應該是很費了點力。

“這是什麼,....你也受傷了吧?”

“嗨...”

寒山美理低低應了聲,把東西放在榻榻米上,往西門方向推了一點。

“你是警察?那邊的?”

西門看了眼那白信封,估計是錢,島國這地方沒紅包,全是白信封。

“替他們來道歉的?”

從看到她那一眼,就有一種很違和的感覺。

沒道理啊,這鬼島土著死不認罪都成天性了,這裡頭還有這種願意把事往身上攬的好人?

之前情況沒說人質的身份,搞不好是警員什麼的。

“我不是,只是開槍的是...我的...

臉上明顯有些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