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宇文澤還是決定將事情挑明,要讓明瑾知道他的心意,而且外面那些“妖豔賤貨”,“小白臉”什麼的,一定不能讓他們有機會靠近明瑾。

宇文澤試探的開口問道:“陛下,你一直不願意選秀,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宇文澤決定委婉些來,就算是圈子繞的大了些也無所謂。

“朕這不是覺得年紀還小,不急。”明瑾還是老一套推脫著,還煞有其事的搖頭,說道:“更何況,國庫現在虧空的厲害,實在不宜大費周章的選秀,做這些鋪張浪費的事!”

宇文澤看了兩旁的宮人一眼,揮散眾人,“你們下去吧!”

宮人們見主子有話要說,沒有多猶豫甚至連詢問明瑾的意見都沒有,就都離開了宮殿,還很貼心的將殿門給關上,保證絕對沒有人能聽到主子們的談話,畢竟這個皇宮裡知道的多了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他們到時貼心了,明瑾卻一點不覺得滿意,她瞪著宇文澤,“哼,在朕的宮裡指揮起人來還挺順手的嗎?”

“微臣惶恐!”宇文澤嘴上喊著惶恐,但面上卻不是那回事,他將身子靠近明瑾,就差拍著胸脯保證了,“陛下,微臣是什麼人您還不知道嗎?微臣對陛下最是忠心耿耿了……這不是為了方便陛下跟微臣交心嗎?”

明瑾瞪了宇文澤一眼,誰要跟你交心了?

宇文澤像是讀懂了明瑾的表情,爽朗一笑,若是在沒有知道明瑾是女子身之前,宇文澤可能還會為明瑾掩飾,甚至裝做不知道,現在嘛……

他附在明瑾耳邊低聲說道:“陛下,微臣聽聞您身體有恙,不能……人道。”

話是問話,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然而在明瑾疑惑的眼神看過去時,卻對上宇文澤那戲謔的目光,臉上掛不住,任誰被這麼“詆譭”都會生氣吧!

就算明瑾不是個真男兒,但也有真性子。

“攝政王慎言!”

“陛下不用擔心,這裡只有你我二人,這件事也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會被第三個人知道。”

屁!女主早就知道了好嗎?還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明瑾心裡吐槽。

“那攝政王想要怎麼做?”是要挾她?還是從中得利?

明瑾雖然沒有明說,但從臉上的表情能看出她此時的想法,宇文澤心裡一驚,知道明瑾誤會他了,立即出言:“陛下放心,微臣絕對不會拿此事來向陛下提要求的。”

此話一出,不管明瑾信與不信,她臉上的表情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好轉。

“攝政王乃三朝元老了,雖然朕沒有嫡親的王叔,但朕早已把攝政王當做朕的王叔對待了,朕自是信得過攝政王的……”

該死的王叔!誰要當你的王叔?

宇文澤心裡極不樂意,但也不得不笑著應和。誰讓他說錯話了呢?

最終還是沒能跟明瑾挑明……

在宇文澤一次又一次的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明瑾有所察覺,卻始終未挑明,就這麼看著他糾結再糾結的樣子,好不開心!

直到一年一次的秋獵的到來。大家又開始忙著準備秋獵之事去了。

大明先祖是馬上得天下的君主,自從入主中原之後,後來的君王便因為國事原因慢慢的將祖上的功夫落了下來。

最後為了不忘先祖打天下的不易,守住大明江山,歷代皇帝想出了這麼一個法子,每到秋末冬初之際,就會舉行一次大規模的秋季狩獵活動。

慢慢的這項運動就延續了下來。

而今年的秋獵,是明瑾親政以來第一次舉行,除了狩獵還會舉行祭天大典,所以不得不重視。

……

十月十八日,天公作美,晴空萬里,秋風送爽。

一萬穿戴鎧甲,手持利器,氣勢如虹的禁軍隊伍從皇宮護送著鑾駕緩緩向皇家園林出發。

明瑾坐在超級豪華大馬車裡,天子規格的馬車,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小房子,地板是用柔軟的獸皮鋪就的,四周是上好的檀香木雕刻而成的內壁,而外壁則是刀槍不入的千年紫竹製成的。

明瑾坐在軟塌上,吃著案上的新鮮水果,可口點心,如果她願意還能使喚幾個宮婢給她捏肩捶腿什麼的。

只是明瑾早就對這些宮婢敬而遠之了, 上次那一回實在是嚇到她了,還好那藥對女子沒什麼用處,不然她估計就算自己醫術了得還是會晚節不保啊!

所以什麼捏肩捶腿就算了,她還是吃吃喝喝,然後在小憩一會,就能到地方了。

只是想法是美好的,卻不能如願,馬車才一出皇宮,天子的車架上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宇文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