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瑾見韓景澤神情不太對勁,知道他多想了,拍了拍他的手,用眼神安撫他一番,才轉過頭來,對她們說:“阿澤本就是家裡面疼著寵著的兒子,現在成了本殿下的未婚夫,那自然以後就是本殿疼著寵著了。不然你們以為我娶夫為何?如果只是想要人服侍、伺候,那我乾脆直接找個下人好了,下人還更專業些。再說了,難道本殿下堂堂一國三皇女,還不能讓自己心愛的男人過得比未嫁前好?”

韓景澤聽了明瑾的話,一張俊臉紅透了,以前更多的是覺得明瑾體貼,溫柔,現在卻發現明瑾還挺深情挺撩人的,說出來的話讓人心臟砰砰直跳。

剛才調笑明瑾的人,覺得明瑾這番話講得很在理,但又有點奇怪。

旁邊的明揚呵呵了兩聲,“照你這麼說,女人豈不是妻綱不振了?再說了自古女子三夫四侍,妻主該對正夫尊重,但也從未讓夫君跑到頭上來的說法。”

明瑾吃了一塊新鮮的水果之後,才抬眸看向明揚,道:“二皇姐這是激動什麼,皇妹只不過說了自己的想法,又不代表所有女子。而且女子愛護夫君就會導致妻綱不振了?皇姐怎麼不說,作為妻子的愛護疼寵自己的夫君,夫君也會更尊敬愛慕自己的妻主,兩夫妻才能攜手與共?”

“畢竟這輩子,能與我們相伴一生,從青絲到白頭的人是我們的夫君啊!”

能與我們相伴一生,從青絲到白頭的人是夫君。在場的人為這句話深深的震撼到了。

是啊,以往總是覺得男子如衣服,女人想換就換,卻忘了人生在世只有那麼一個人是一直伴你左右,跟你一起變老的人啊!

在場不少女子也因為今天明瑾的話,讓她們變成了日後人們稱讚有加的好妻主,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不過這時,她們心中還只是覺得明瑾說得不錯。

藍心兒一拳砸在明瑾的胸口處,爽朗的笑道:“你這人雖然學識不怎麼樣,但人還不錯,我交定你這個朋友了。”

真是謝謝您了嘞!明瑾揉了揉被砸得生疼的胸口,這人怎麼這般粗魯?還好砸得是胸口不是胸上,不然本來就不大的胸被這麼一砸,還不得被砸得更小了?

明瑾不想理一個野蠻女人。

這邊熱熱鬧鬧,明揚那邊卻覺得不待見,什麼時候明瑾這麼牙尖嘴利了?哄的大家對她笑逐顏開的?

“哼,不過是花言巧語。”她就不信明瑾會一直對她的正夫始終如一。

一群人嘻嘻鬧鬧,等太陽餘暉漸漸失去它的威力之後,眾人結伴一同下山。

明瑾和韓景澤上山時是從小道上來的,下山時卻不能按原路下去了,一來是因為上山容易下山難,本來小道上山就不容易了,若是還按原路下山那就更不容易了。二來兩人的約會早就被打擾到了,也不在乎這一點下山的時間。

於是兩人手牽著手一起雙雙把家還。

看得眾人又是一陣牙酸,這是來登山的嗎?是吃狗糧來的吧?

花類遠遠看著兩人相交的雙手,眼神幽暗,也不知道在想這什麼。

明瑾可管不了別人,她還要親自將未婚夫送回家,那些人已經當了很久的電燈泡了,接下來就只需要照顧好韓景澤就行了。

畢竟這個世界的男子還是很需要保護的!

於是,明瑾將人送回將軍府,目送韓景澤進了將軍府,才返回三皇女府。累了一天了,現在她就只想快點洗洗睡了!

……

那次詠華山的野炊之後,明瑾和韓景澤兩人便不被允許見面了,這樣的狀態要一直持續到兩人成親的那一天。

韓景澤只能待在家裡繡嫁衣、學規矩……明瑾則盯著禮部置辦婚禮的進度,期間就算是二殿下成親當天,也只有明瑾到場了,韓景澤因為要備嫁並沒有到場。

兩人每天只能靠著信件往來,寄託各自濃濃的感情。

明瑾每次都能寫很長很長的信,一寫就是幾大頁,從每日的日常寫到每天的所見所聞所想。

有時候想到什麼就寫什麼,有一天在院子裡看到了一隻花甲蟲,外殼堅硬,她就跟韓景澤說這是她家的花將軍,一身盔甲刀槍不入,可比你家的韓將軍厲害了。

韓景澤看見了,笑得不行,覺得明瑾還真孩子氣,就因為母親不給她進府看他,她就開始腹誹起母親來了。

要是讓母親知道,明瑾竟然拿一隻蟲子來和她比,指不定會火冒三丈,下次連信都不給她送進府了。

而明瑾則是感慨,以前沒有寫過情書,現在天天寫,也是夠厲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