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大在這個家基本不說話,卻是個讓人畏懼的存在。

尤其王大牛,王二牛,許杏花看到靳老大就瑟瑟發抖。

岑家兄弟為岑歡捏了一把汗,如果靳老大發火,他們一起上,四個人還打不過一個嗎?

靳老大愣了愣神,顯然也沒想到岑歡居然會拍自己腦袋,他回頭直勾勾的瞪岑歡。

岑歡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梗著脖子虛張聲勢,“誰讓你一下子坐下來的,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好好剪!”靳老大不冷不熱的撂下話,轉過頭去。

岑歡看著中間那一撮敗筆,有些頭疼,她抬起頭,尷尬的對王二牛笑笑。

王二牛愣了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把身上的圍布脫下來。

岑歡接過去,圍在靳老大身上,咔擦咔擦剪起來。

這樣子沒法修復,只好剪成板寸。

靳老大顏值高,啥髮型都d得住。

十幾分鍾後,岑歡收拾了靳老大身上的頭髮,把鏡子遞給他,對王二牛招招手。

靳老大對自己的新發型很滿意,興高采烈的去洗頭。

王二牛蹭過去,坐了半個身子在凳子上,靳老大殺個回馬槍,他能快點跑。

可憐,岑歡都不用求,王二牛心裡全是陰影,她給王二牛好好剪個鍋蓋頭彌補一下他受傷的心靈吧。

因為靳老大的霸道插隊,所有人的號碼往後順延了一位。

岑歡給最後一個夏蟄剪完頭髮,想起初一那天鬧出來的笑話,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夏蟄一臉茫然的看著她,“怎麼了?”

“沒事兒!”岑歡擺擺手,把鏡子遞給夏蟄。

夏蟄就著岑歡的鏡子看了一眼,十分滿意。

他這輩子都沒這麼好看過,岑歡的手真巧。

不但會做飯,還會做麵包,理髮也是一流。

“岑歡,我想跟你學做麵包行嗎?”

“行啊!”岑歡欣然點頭,昨天晚上她忙活的時候,岑榛和夏蟄一直在給她幫忙。

雖然夏蟄現在啥也不會,但積極性很高。

她正打算找個機會跟他談談這個問題呢,夏蟄有個穩定的事情做,才能安心的留下來。

雖然王大娘和夏蟄什麼都沒說,她已經猜測到夏蟄以前經歷過什麼。

對於一個經歷了囹圄生活的人而言,跟時代已經脫節了。

他能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找到一分安穩,也算自己替小岑歡盡了心。

只是小岑歡啊,小岑歡,你這設定,咋說改就改呢。

“舅舅,你跟著我三哥一起學吧,後天我做餅乾的時候叫你,我有點累了,先去歇一會兒。”

岑歡找個藉口溜走,因為她感覺到了靳老大的氣息。

夏蟄很高興,不自覺的拿岑歡和王小妹比。

她們幾乎是大姐一手帶出來的,為啥相差那麼大呢?

如果岑歡知道他的心思,肯定會告訴他。

人與人的差別比人跟狗都大,習慣就好。

岑歡回到房間,準備閂門的時候,靳老大一把推開房門,硬擠了進去,反手關上房門。

岑歡把自己當成小岑歡,下意識的後退。

靳老大步步緊逼,一直把她逼到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