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她認識,王大娘給她家送過幾次。

“岑歡,還真讓你說著了!”

岑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妹為什麼會這樣做?我去找她!”

他一把搶了許杏花手裡的筷子,端起面往外走。

岑歡望著岑楊的背影,無奈搖頭,“你去找王小妹,她肯定會說是我自己放進去栽贓她的,而你在袒護我,許杏花跟我是一夥的肯定會幫我說話。

她會這麼做,肯定是覺得前天許杏花撕破她的臉皮是我授意的。

剛才許杏花去她家,被她教訓過了,這碗麵是收拾我的。”

許杏花舉起手分辨,“前天的事情跟岑歡無關,我就是看不慣王小妹在你們家當家,每天還想方設法的欺負岑歡。”

岑歡聳聳肩,“這件事情如果鬧開了,最傷心的是王大娘。

既然我沒有什麼損失,還是算了吧。

你把面拌勻弄點餵我今天帶回來的雞,沒問題拿去給四哥吃。

黃花菜對他的身體有好處。

另外你去告訴王大娘,那個趙圓圓不能娶回家。

如果她問為什麼,你就說是我說的。”

岑楊連連點頭,端著面去餵雞。

許杏花湊到岑歡面前,好奇的問,“為什麼趙圓圓不能娶回家?”

“王大娘做的飯好吃嗎?”岑歡趴在縫紉機上,閉上了眼睛。

“比我媽做得好得多,比你差得不是一點兒。”

許杏花暗暗撇嘴,岑歡每次不想回答問題,就會轉移問題。

“哎,岑歡,你發現了沒有,王大娘跟普通的農村婦女不一樣。

咱們村子裡那些女人只要有點時間就站在村頭的大槐樹底下扯老婆舌。

男人孩子身上髒兮兮的,從來都沒好好收拾過。

王大娘從來不去扯老婆舌,她家的人穿得很乾淨。

家裡收拾得也很乾淨,東西擺得整整齊齊的。

村子裡那幫老孃們兒那嗓門大的能把房頂抬走,一笑嘎嘎的。

王大娘說話細聲細氣的,而且從來不說髒話,也不跟人吵架。

王大娘識字你知道嗎,還有人給她郵東西,我覺得王大娘不簡單。

她是二嫁到村子裡的,也不知道她以前在外面是個什麼樣子。”

許杏花回頭看到岑歡趴在縫紉機上睡著了,不滿的嘟囔了一陣,拿起岑歡的棉襖,蓋在岑歡身上,躡手躡腳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