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真厲害,和家那艘大船,她是徹底搭上去了。

“和同志,這一道凍壞了吧,上炕暖和暖和?”岑歡爬上炕,熱情的邀請和雨。

和雨微笑著搖頭,脫了鞋子上炕,“和同志是外人叫的,你叫我二哥大叔,叫我小姑吧。”

她打心眼兒裡喜歡岑歡,這丫頭合她的眼緣。

岑歡從善如流,“那好吧,小姑,外面那麼冷,你怎麼還親自過來呢?”

“外面是有點冷,你家挺暖和。”和雨炙熱的視線不斷往岑歡的毛衣上飄。

“你這毛衣,哪裡買的?好像跟你二哥的是一個樣式?”

“嗯,這跟我二哥的都是蝙蝠衫,我自己照著書織的。”岑歡暗搓搓的覺得這毛衣好像入了和雨的眼了……

“哎呀,你好能幹啊,能不能……”和雨咬咬嘴角跟岑歡央求。

“你能不能給我也織一件啊,就要你這種顏色這種毛線?我可以給你錢。”

“行啊!”岑歡爽快的答應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和雨一番。

“你穿白色一般,紅色黑色相見的適合你,我自己出毛線的話,你給我十塊錢就行。

我現在手裡還有三件毛衣要織,你這件得排到二月去了。”

“哎哎哎,好!”和雨嚴重覺得岑歡是個行家,她開啟包包掏出十塊錢放在岑歡面前。

岑歡看看和雨的包包,她好像發現了兩個來錢的路子。

岑松躲開花大娘的八卦攻勢,端著兩杯苦蕎茶去岑歡房間。

和雨看到岑松,眼睛瞬間亮了,“岑松,別忙活了,快坐下陪小姑說說話。”

小姑?岑松把一杯茶放在和雨面前,目光朝岑歡飄去,她啥意思?

他緊接著給岑歡面前放了一杯茶水。

字面意思!

既然她讓你歇歇,那就歇歇吧,岑歡端起苦蕎茶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

“哎,好!”岑松上炕,走到岑歡身邊坐下。

像,真像!和雨越看岑松越覺得像她大哥。

她父母老來得女,她比大哥小二十一歲,大哥犧牲的時候她剛剛記事。

記憶中的大哥,就是岑松這樣。

和雨有些激動,從包包裡掏出兩個紅包,一個給岑松,一個給岑歡,“小姑沒來得及準備見面禮,這是壓歲錢!”

岑松下意識的看向岑歡,五妹,咋整?

“謝謝小姑!”岑歡笑眯眯的把壓歲錢收起來。

岑松猶豫了一下也收了,“謝謝小姑!”

“不用謝,不用謝!”和雨笑得合不攏嘴,跟撿到了金元寶似的。

“岑歡,上次你給二哥家幾個丫頭帶的麵包,被我三哥拿走了不少,二哥給幾個小侄女留了點,剩下的給我都帶到省城去。

我隨手拎到單位讓我朋友同事吃光了,我費勁巴拉才搶到一個。

現在你還有面包嗎,我跟你買!”

岑歡高興得差點笑出豬叫聲,果然讓她猜中了。

她搖搖頭,“現在沒有得現做,小姑打算要多少?”

“這樣啊!”和雨計算了一下,伸出一個巴掌晃了晃。

“五斤?”岑松喜出望外,這麼多啊?

岑歡看著岑松,一字一頓的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