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娘當時就抹起了眼淚,她豁出命去算計岑歡,老二咋就一點不領情呢。

她抬頭看了一眼對面抽菸袋鍋的靳大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岑歡站在靳家後院,把靳家母子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把白布往頭上一蒙,跑到前面跟靳老二來了個正面相遇。

靳老二今天多喝了兩杯,有點上頭,突然看到前面飄來白幡,當時就嚇屁了。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不停的顫抖。

岑歡低著頭,陰測測的站在靳老二面前,“損種,我在下面聽說你要娶岑歡?”

靳老二瞳孔猛縮,當場尿了一地。

“這都是我媽的主意!你去找我媽啊!”

“我先收拾完你,再去找她!我剛走你就不記得我扯著你耳朵說的話了?”岑歡用盡全身力氣,一腳把靳老二踹倒在地上,“岑歡是老大媳婦,老大媳婦,聽到沒有?”

靳老二歪在地上,感覺全身都在痛。

他強撐著爬起來,磕頭如搗蒜,“聽到了,聽到了!”

靳大娘聽到動靜,端著煤油燈出來,“老二,你在跟誰說話?”

岑歡暗道不好,撒丫子跑到後面去。

岑橘全程目瞪口呆,這份大禮有點超出他的想象。

靳大娘拿著煤油燈出來,看到靳老二對著空氣磕頭,急忙跑上去拉靳老二,“你在幹啥,趕緊起來!”

“媽,爺來了,爺又來了!”靳老二抱著靳大娘瑟瑟發抖,警惕的四下看看,沒有發現他爺(岑歡)的蹤影。

當場哭了出來,“爺教訓完我又走了,他說晚上要去找你!”

靳大娘感覺後背陰風陣陣,強打著精神把靳老二攙起來。

“媽,上次爺來教訓我那天,不是也去找你了嗎,你在炕上躺了三天!”靳老二越說越害怕,腿軟得像麵條,爬著回去。

靳大娘整個人都不好了,撒丫子跑進大門。

岑歡回頭,看到身後站著三個人。

“原來上次也是你搞的鬼啊,五妹你真厲害!”岑榛朝岑歡豎起了大拇指,佩服得不要不要的。

“還好,還好!”岑歡扶額往回走,剛才看戲太投入,都沒發現岑楊三個幾時來的。

岑橘四人立即跟上,他們經過岑恭家的時候,發現一男一女在拉扯。

距離有點遠,聽不太清他們在說什麼。

岑歡想上去看個究竟,卻被岑楊拉走。

她回家爬上炕,抓起一塊地瓜幹塞進嘴裡,“自從張寡婦上次摔跤後,我再沒見過她。

今天是大年三十,她居然跑出去找岑恭,好像沒談攏,你們猜她們在談啥?”

岑家兄弟面面相覷,他們哪裡知道。

岑歡自問自答,“我猜應該是她最近聞咱家的香味兒被刺激瘋了,今兒能動就跑去找姘頭要錢買肉吃。

岑恭不樂意,兩人談崩了。

還有個可能就是她聽說岑恭要娶新媳婦了,去岑恭那裡要一個保障。

岑恭不是傻子,當然不會搭她這個茬,還把媳婦瞞得死死的。

好想看到岑恭娶秦阿芳過門,岑恭媳婦崩潰,張寡婦憋氣的大戲啊!”

岑家兄弟滿頭黑線。

岑榛眨眨眼睛,往岑歡面前湊了湊,“五妹,外面的傳言是真的啊!”

“那必須的啊!”岑歡看了岑松一眼,笑得滿炕打滾。

岑松蜜汁尷尬,急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