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岑楊,岑松,岑榛,岑歡和王二牛就出門了。

王大娘站在門口目送他們,岑家孩子帶上二牛去買肉,沒有把自己這家子當外人,這麼多年,沒有白忙活,

岑歡認識了和局長,撫卹金指定能拿回來,她也能少操點心。

“岑歡!”許杏花一溜煙的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

岑歡一臉戒備的看著許杏花,她又想幹啥?

許杏花還沒來得及喘勻,迫不及待的開口,“岑歡,你要去哪兒,帶上我唄!”

“毛病!”岑歡哼了一聲,拿起腳就走。

岑楊,岑松,岑榛和王二牛急忙跟上她,眨眼就翻過了坳口。

許杏花喘勻後,綴在岑歡後面。

家裡她指不上,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岑歡身上。

即便岑歡不待見她,她也要跟著。

岑歡認識那麼厲害的人物,只要跟她搭上關係,還愁沒有好歸宿嗎?

岑歡發現許杏花跟在後面,不耐煩的轉身,“你老跟著我們幹啥?”

“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走得,我也走得。”許杏花梗著脖子反駁。

岑歡無語望天,這是塊狗皮膏藥!

她帶著岑家兄弟和二牛加快腳步,許杏花鍥而不捨的綴在後面。

這種局面一直持續到岑歡等人走出大山,踏上公路。

因為許杏花在岔路口被出門更早的岑溫媳婦拉住,根本掙脫不了。

岑溫媳婦被岑溫勒令回孃家搬東西,只要把許杏花帶回孃家就能拿回東西。

“杏花啊,嬸子腿腳不方便,你送嬸子去孃家一趟吧,很快就回來。”

許杏花眼看著岑歡往車站去,拼命掙扎。

昨天晚上她爹出門沒多久這女人就捱揍了,還沒長教訓,又打上她的主意了,看來還是揍得太輕。

“岑大娘,我還有事!”許杏花用盡吃奶的力氣也沒有甩開岑溫媳婦,還被岑溫媳婦拖著走。

岑歡等人坐上頭班車,從她面前呼嘯而過,讓許杏花急得不行。

她看看身邊熱情過頭,力大如牛的岑溫媳婦,“岑大娘,我記得你孃家在西坡村,你撒開,我自己走!”

“哎!”岑溫媳婦高興極了,立即鬆開許杏花。

她身上痛死了,拉扯這丫頭走了這麼大一段,已經累得不行。

許杏花一得到自由,撒丫子就往回跑。

岑溫媳婦這個氣噢,急忙去追,“哎,杏花丫頭,你去哪兒啊,走反了!”

許杏花腳下踩著風火輪,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岑溫媳婦氣喘吁吁的停下來,慪了一會兒氣,就回孃家去了。

她老孃吳老太太看到她,臉色立即耷拉了下去,“你今天回來做啥?哪有出嫁的閨女大過年回孃家的?越活越完蛋,趕緊回去!”

“媽,我來給你和嫂子報喜。”岑溫媳婦喜滋滋的彙報。

“上次你不是跟我說要給侄子找個媳婦嗎,我都挑好了。

咱大隊長家的杏花,翻年十九,年紀有點大,但人勤快,長得賊拉好看。”

“不大不大,這年紀一點都不大!”吳嫂子笑呵呵的出來,拉著岑溫媳婦進門。

吳老太太臉上也放晴了,邁著小腳跟在後面。

“許大隊長家二閨女是吧,這門親事不錯,你咋沒把人帶來?”

提起這茬,岑溫媳婦就生氣,“人閨女懂禮數,大過年的咋能來家呢?”

“對對對!”吳嫂子連連點頭,扶著岑溫媳婦上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