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年輕女人笑盈盈的目送嚴繼明離開,才依依不捨的回去。

靠在廚房牆上打盹的岑松聽到兩人的話,轉頭看向旁邊的岑歡。

他不是結婚了嗎,怎麼叫那個女人媳婦?

岑歡聳了聳肩,你猜!

她扶著牆站起來,坐了這一晚上手腳都麻了,好在有所收穫。

她活動了一會兒手腳,對岑松使了個眼色,二哥,走了!

岑松早已經活動完手腳,起身跟著岑歡離開。

兩人到附近的國營飯店要了兩碗小米粥,四個饅頭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吃一邊觀察那個小獨院。

他們身邊的那個窗戶,正好能看到小獨院的大門。

“五妹,你不是帶吃的了嗎?”岑松喝著小米粥,捨不得吃饅頭。

“咱們帶的中午再吃,早上吃點熱的暖和暖和才緩得過來。”岑歡小口小口的喝著小米粥,慢慢回血。

“你兩個半饅頭,我一個半,啥時候吃完,啥時候出去!”

她拿起一個饅頭掰了一半,遞給岑松。

岑松無奈的接過饅頭,五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岑歡慢悠悠的喝著粥,有些苦惱。

今天吃飯的票都是岑松從王大娘那裡拿的,她的家當裡沒有票,啥票都沒有。

當初只收藏了這個年代的大團結。

取消票證至少還有二十年時間,那麼多票,她上哪去搞?

頭疼!

現在問題來了,鄉下不發票,王大娘為什麼會有各種票呢?

岑松飯都吃完了,岑歡還在那裡磨蹭。

她看到那個小獨院的大門開啟,一個女人領著五六歲左右的孩子出來,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這個意外收穫是不是有點太大了啊?

“怎麼了?”岑松順著岑歡的視線看出去,眼珠子都瞪圓了。

岑歡很快恢復正常低頭喝粥,等著女人和孩子走過來,這邊進出只有飯店門口這條巷子,她想看得更清楚些。

岑松抹了一把臉,抹掉臉上的驚訝,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男娃蹦蹦跳跳的走在高挑的女人身邊,仰頭問道,“媽,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女人還沒開口,旁邊走過來一個大媽,笑嘻嘻的跟他們打招呼,“林清,這麼冷咋還帶小寶出門呢,小寶他爸不是說他置辦年貨,讓你們娘兩在家待著嗎?”

“瞿大媽,老嚴工作忙,哪裡有時間辦年貨,我閒著也是閒著,年貨的事情我順帶手就辦了。”女人軟軟笑道,溫柔得擰出水來。

“你這丫頭真賢惠,老嚴可是揀到寶咯!”大媽讚賞的點點頭,笑呵呵的走了。

岑歡差點笑出豬叫聲,岑橘養父揹著媳婦和年輕女人以夫妻名義生活,還生下了一個孩子。

這大概就是岑橘養父給岑橘遷戶口很為難的理由了。

她喝完粥,對岑松努努嘴,兄妹倆一起出去,站在臺階上看著女人孩子離開的方向。

岑松試探道,“咱們要不要跟著她們?”

“不必,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咱們去市場轉轉吧。”岑歡的話音剛落,視線裡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