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嘴角微勾,“你先和麵吧,那溫水把一小撮鹽化開,和麵時倒進去,面活得比做餃子的麵糰軟些,活好之後在上面抹點菜籽油餳半個小時。”

做餃子的麵糰啥樣的,他不知道,岑松有些犯難。

這些年他就吃過王大娘做過的餃子,自己沒做過。

岑歡一眼看出岑松的為難,有些心酸。

“你把東西拿過來,在這裡和麵吧,不用點兩盞燈還省煤油呢。”

“哎!”岑松喜滋滋的搓著手出去。

他一出門,就被岑楊拉到後院。

“二弟,我不是不讓你跟五妹胡鬧嗎,你咋不聽呢?”

“大哥,天都黑了,五妹肯定餓了,我得去和麵。”岑松一溜煙的往廚房跑。

大哥什麼都好,就是太謹小慎微,息事寧人。

他覺得五妹的法子可以試試,萬一闖出一條路來了呢?

世上本沒有路,都是人走出來的。

如果闖不出來,他會讓五妹及時收手,安分過日子。

岑松到廚房揭開面缸,莫名感覺麵缸裡的面似乎多了一些,家裡是五妹在做飯……

他舀了三碗麵粉倒在盆子裡,帶上鹽巴溫水去岑歡房間。

“五妹,家裡的面好像多了點兒?”

“啊?”她露出馬腳了,岑歡一針扎到手指頭上,鮮血瞬間冒了出來。

岑松急忙把手裡的東西放到炕上,衝隔壁房間大喊,“大哥,五妹受傷了!”

岑楊瞬間慌了,從炕洞裡扒出一個小匣子衝靳岑歡房間。

岑松讓開地方,讓岑楊上炕。

岑楊爬上去,抓住岑歡的手,麻利的給她包紮。

三弟和四弟小時候皮實,經常受傷,每次都是王大娘包紮的。

有時候王大娘忙不過來,就讓他幫忙。

一來二去的,自己就學會了這門手藝。

王大娘特意給他準備了個匣子,裡面裝滿了包紮的東西。

岑歡懵叉叉的看著岑楊岑松如臨大敵,把自己的手包成個豬蹄子,無語問天。

她就是被針紮了一下,這太誇張了吧,手包成這樣,晚上她咋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