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榛摸摸鼻子,他不是故意的。

岑歡搖頭,“三哥,眼見未必為實,耳聽未必為虛,

我覺得四哥未必像你們看到的過得那麼好,咱們還是先調查一下,再做定論?”

岑松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岑橘不認自己,再也不是自己兄弟,他過得怎樣都跟自己無關。

五妹的身體他還是不放心,明天得請葛大夫過來看看。

岑歡抱起被單往外走,她一定要搞清楚岑橘到底過得咋樣。

岑榛是個心大的,見岑松都忙去了,也跑去幹活。

岑楊十分愧疚,都是他沒用!

當年遇到了大旱,向陽村幾乎顆粒無收。

眼見著大家都要一起餓死了,王大娘出了趟遠門帶了糧食回來,分給了他們家一些,還捎給他一個訊息。

縣裡有吃公糧的人家沒兒子,想要領養一個。

他和二弟商量了一下,想把老三送出去。

老三能吃,長得虎頭虎腦的招人稀罕。

誰知道人家來看的時候,嫌老三太能吃,而且都記事兒了,沒相中。

老四站出來,跟著人家走了。

這一走,就是八年……

此時,遠在縣城的岑橘趴在床上,後背皮開肉綻的,卻感覺不到疼。

自從他來到嚴家,被打的次數實在太多,早已經麻木。

只要那個老虔婆心裡不順,自己就會倒黴。

昨天二哥三哥來找他,想讓他回家過年,被老虔婆發現了,一直找由頭收拾自己。

他小心翼翼的,還是被打了。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幾時才能結束,他想家,想回家……

岑歡家熱火朝天的拆拆洗洗,煙囪一直在冒煙。

直到傍晚,才算告一段落。

家裡的東西該洗的都洗出來了,全鋪在炕上烤。

接下來是岑楊幾兄弟洗澡時間,岑歡迎著風雪出門。

碗筷都準備好了,就等著糖瓜上桌。

她的動作得快點,晚了人家都把糖瓜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