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岑歡擱淺在靳以驍旁邊,意識彷彿在雲上飄。

持續恢復的靳以驍執起她的手,跟她十指交握,聞著岑歡身上的味道,特別踏實,特別溫暖。

後背的寒意漸漸散去,他本能的靠近岑歡,將他走在她肩膀上。

岑歡的意識歸位,偏頭問靳以驍,“你剛才是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靳以驍到現在也沒搞清自己到底怎麼了,但他知道了一件事兒。

岑歡是自己的救贖,唯一的救贖,是他生命的曙光。

只有靠近她,他才有希望。

“形容一下?”岑歡拉起被子,搭在靳以驍腰上。

靳以驍摟著岑歡的腰,在她肩上蹭了蹭,“在我那邊的時候感覺被什麼髒東西盯上了,怎麼都躲不開,後背不斷冒白毛汗。

在你這邊躺下之後,又覺得好像被什麼壓著……”

“鬼壓床啊?”岑歡看到靳以驍額頭還有汗流下來,從家當裡掏出一包紙巾。

靳以驍直勾勾的看著那包紙巾,那,那是哪裡來的?

岑歡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懊惱片刻,撒開紙巾給靳以驍擦汗。

“我變的這個魔術,是不是很逼真?”

“嗯……”靳以驍閉上眼睛休息,一定是自己太累了,才會出現幻覺的。

岑歡後悔得死去活來,給靳以驍擦完汗,躺在一邊裝死。

靳以驍暈暈乎乎快睡著的時候,聽到岑歡在耳邊說話,“哎,時間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靳以驍的下巴在岑歡肩上蹭了幾下,拉起被子蓋在岑歡身上。

半天才帶著濃濃的鼻音嘟囔,“如果晚上我再這樣連喊人都喊不出來怎麼辦,我就在你這裡睡吧。”

“不行!我會讓褚光良去你房間睡覺,晚上你要是再犯病他可以過來通知我。”岑歡推開靳以驍,把被子捲走。

她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況且她也不習慣跟男人同床共枕。

靳以驍感覺身上還是沒勁兒,滿懷幽怨的看著岑歡。

岑歡轉身,留給他一個後腦勺,“少來這一招,我不會心軟的。”

“媳婦,我沒力氣!”靳以驍瞪著天花板,直挺挺的躺著。

岑歡掀開被子坐起來,仔細觀察了一下靳以驍的臉色,發現的確不正常。

“咱們還是去醫院吧,半夜發病會更麻煩。”

這一刻,她有些後悔,為什麼沒有早點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