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趕到醫院的時候,護士正在查房。

她看到岑歡等人臉上架著眼鏡兒,稀罕極了。

卓仁花看到岑歡,心裡咯噔一下,喪門星怎麼會過來?

岑歡帶著靳以驍和岑家兄弟走到床尾,留出地方讓保鏢進來。

她揮揮手,對保鏢唸叨,“表示!”

保鏢走進房間,排成了兩列,異口同聲的對躺在床上的卓仁花鞠躬,“你受苦了!”

卓仁花一腦子霧水,喪門星在搞什麼?

緊接著保鏢二鞠躬,“你多保重!”

卓仁花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兒,可又說不上來。

保鏢三鞠躬,“你安心養病!”

卓仁花突然覺得好瘮人,視線飄到岑榛身上,“岑榛……”

岑歡拍拍手,對保鏢的表現大加讚揚,打斷卓仁花,“下一步,獻花!”

“卓小姐,祝你早日康復!”劉維新端著一盆白色的菊花,放在床頭櫃上。

老闆說卓仁花是食人花,跟他們志不同,道不合不能叫同志,要叫小姐。

他覺得小姐這個稱呼很好。

護士小姐姐剛才還不太明白為啥覺得詭異,現在已經徹底明白過味兒來了,這群人是來找事情的。

她站在牆邊,努力降低存在感。

卓仁花死死的瞪著那盆菊花,怒不可遏,一巴掌把花盆拍到地上,“岑榛,你這是什麼意思?”

花盆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菊花在空氣中搖曳了一下又站穩了,似乎在嘲笑卓仁花。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岑歡扭頭看了身邊的岑榛一眼,“三哥,你感動不,卓小姐成了你媽了呢?”

“我不敢動!”岑榛搖頭。

因為剛才五妹告訴他,他要是敢正面回答卓仁花的問題或者動一下,就會被扣一年零食。

這個懲罰太大,他承受不住。

卓仁花陰測測的視線在房間裡的兩隊人馬臉上轉來轉去,想要尋找一個目標。

岑家兄妹全部遮上了眼鏡,保鏢在岑歡的提示下都低著頭。

她找不到攻擊的物件,不自覺的抓緊了被子下的床單。

就在這時,向忠好奇的抬頭,對上卓仁花的視線。

你們來做什麼?

向忠的魂好像被牽走了似的,跟著人往前走,“我們來……”

靳以驍急忙撲過去捂住向忠的嘴,把他拖了出去。

向忠看到走廊上的白牆,怔忡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出來了。

他扭頭看到靳以驍一臉漆黑的瞪著他,“我,我……”

“今天晚上跑十公里!”靳以驍撂下話,立即進了房間。

岑家兄弟和保鏢見識到了卓仁花的厲害,心有餘悸。

岑歡走到卓仁花面前,似笑非笑,“卓小姐,你剛才對向忠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卓仁花的視線飄忽到一邊,心裡掩飾不住的慌亂。

該死的,喪門星發現了自己的秘密,而且還叮囑過他們。

剛才那個保鏢好奇,她心急出手被逮了個正著。

那又怎樣,只要她不承認,沒有人會知道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