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一直教育他們要低調,低調,再低調。

別人問,他都不說。

只有靳哥問,他才說。

“靳哥,你們給我帶的麵包在哪兒?”

靳以驍看看放在茶几上的大包袱,“不都在裡面嗎,你瞅瞅你今天干的這點兒破事兒,我們以為就只有你和你爺爺奶奶在,就給你們三帶了禮物,其他人都沒帶。”

江博川尷尬撓頭,他不是想著機會難得嗎,就把大家叫一起了。

誰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子呢?

這真不怪他,家裡人最近幾年都為了表哥的婚事著急,深怕他打一輩子光棍兒。

最近小姑和他*媽都上火了,長了一臉包。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又瞧著歡姐真心不錯,才幫著張羅的。

“靳哥,歡姐給我爺爺奶奶帶啥了啊?”

江博川開啟包袱,發現裡面有三個小包袱,一包是麵包。

一包是茶葉,還有一包是個紙盒子。

他指指那個紙盒子問靳以驍,“這是啥?”

“岑歡養的花!”靳以驍摸摸鼻子,感覺他們帶的禮物好像太輕了。

江家不是一般人家,這點東西有點拿不出手。

江博川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送花,感覺挺有意思。

靳以驍不時看看手錶,感覺椅子上長刺了似的。

這都進去快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出來呢?

“江博川,你帶我去找岑歡吧!”

江博川啃麵包的手停頓了下來,看看牆上的鐘,“這才沒過多大一會兒啊,靳哥你太著急了。”

靳以驍無語望天,你心裡吃了吃,還有啥?

江母走出來,招呼靳以驍,“靳班長,我婆婆請你去一趟。”

“哎,好!”靳以驍站起來,戰戰兢兢的跟著江母走了。

江博川張口結舌,他*媽找靳哥幹嘛?

“媽,我也去!”他急忙抓著麵包,追上去。

“一邊玩兒去,沒你事兒!”江母說著,帶著靳以驍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