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拿到錢,差點當場哭出來。

他說他很久沒見著現錢了,工人的工資拖欠了最少都在半年以上。

我跟他簽了長期合作合同。

以後咱不用專門蓋廠房,直接收購那個廠子,淘換點機器就成。”

靳以驍瞠目結舌,“那,那能讓咱們收嗎?”

“能……吧……”岑歡神神秘秘的笑道。

她想起剛才的事情,轉頭瞪靳以驍,“再敢胡鬧,我削你啊!”

“嗯,不胡鬧了!”靳以驍不好意思的笑笑,又往岑歡跟前湊。

“靳哥!”江博川追上來,恨鐵不成鋼的叨叨。

“我就知道你賊心不死,剛才跟你說那麼多白說了。

哎,我就不明白了,你物件不好嗎?

又給你買手錶,又給你帶吃的,還囑咐你燙腳。

我要是有這樣的物件,睡著了都能笑醒。

你,你居然不知道珍惜——”

他數落完靳以驍,人已經趕到了。

騎到岑歡身邊,規勸岑歡,“歡姐,你是個姑娘家,一定要提防外面的男人,不然吃虧的是你啊,我有個表哥不錯……哎喲——”

江博川摔下車子,看到靳以驍追著岑歡跑,氣得要死要活的。

“靳哥,忠言逆耳,你別太過分。

哎,你們等等我啊,這荒郊野嶺的,我害怕!”

前面的靳以驍暗搓搓的學起了狼叫,配合慢慢垂下來的夜幕,特別的瘮人。

江博川嗷的一嗓子爬起來,推上腳踏車就去追岑歡和靳以驍。

“歡姐,靳哥,等等我!”

岑歡瞪了靳以驍一眼,“真壞!”

靳以驍被岑歡流轉的眼波吸引,整個人輕飄飄的。

媳婦真好看,瞪人也好看。

一個煞風景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靳哥,這裡有狼。”

“確實有狼!”岑歡忍俊不禁,踩著腳踏車跑遠了,撒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江博川跟靳以驍並肩騎行,對岑歡十分無語,“不是,歡姐,咱們都被狼追了,你樂啥呢。”

“寧願笑著死,也不跪著生。”岑歡的聲音被風送來。

好有道理,江博川無言以對,哆哆嗦嗦的跟在靳以驍身邊,以腿都快蹬斷的速度去追岑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