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和王大娘王大爺商量後,決定臘月二十八讓王大娘和房玉蘭完婚。

第二天,王大牛就和房玉蘭扯了證,王家和岑家緊鑼密鼓的籌備王大牛和岑楊的婚事,能動員的人,都被他們動員起來了。

岑歡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一個人當八個人用。

終於在臘月二十七這天,把給房玉蘭準備的嫁妝準備好了。

臘月二十八,在歡天喜地的嗩吶和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岑歡兄妹歡歡喜喜的送房玉蘭出嫁。

辛苦了這麼久,岑歡回家睡成豬樣。

她是被王小妹的哭鬧吵醒的。

岑歡一聽到這聲音就頭疼得很,王家啥都好,就是王小妹是個狗東西。

前陣子王小妹知道他們兄妹都考上了大學大受打擊,身體還沒好利索又病倒了。

養了這麼長時間,估計好得差不多了。

因為房玉蘭剛嫁進門她就能作了,一輩子不是在作,就是走在作的路上。

王小妹會作的根本原因是因為自己,恨屋及烏。

房玉蘭待嫁這段時間在家裡住著,跟自己走得很近,王小妹肯定早就懷恨在心了,岑歡覺得挺對不起房玉蘭的,都是自己害了她。

王小妹的存在,他們和王家只是一語帶過,沒有跟房玉蘭細說,害怕人家知道王小妹是個狗東西就不嫁了。

她給房玉蘭押了1000塊錢腰包,不知道能不能抵去王小妹的傷害值。

岑歡起床出去洗漱,岑榛從王家回來,跟岑歡彙報。

“五妹,今天早上大牛哥吃飯給玉蘭嫂子夾菜了,沒給王小妹夾菜,不是他不想給王小妹夾菜,是因為王小妹挑嘴不吃臘肉,覺得有股子鐵鏽味兒,吃了幾頓飽飯把她狂的,大牛哥準備給王小妹夾別的她就哭鬧上了,還掀了桌子。

小米粥把玉蘭嫂子胳膊都燙傷了,葛大夫正在給她治傷呢,二牛哥幫忙遞東西,王大娘和大爺憂心忡忡的站在一邊看著。

王小妹看到一家子都圍著玉蘭嫂子轉,躺在地上撒潑呢,誰都勸不住。

大牛哥解釋他本來想給王小妹夾的,王小妹不相信,覺得王大牛在騙他,二牛幫腔,王小妹連他一起罵,還說所有人都在騙她。”

“小葵花課堂開課了,孩子不聽話怎麼辦?打一頓就好了!”岑歡陰陽怪氣的叨叨。

“五妹,我瞅著王小妹是看玉蘭嫂子跟你走得近,故意欺負玉蘭嫂子。

玉蘭嫂子挺老實的,有小妹在家,日子恐怕不好過。”岑榛嘆了口氣,他真不知道王小妹怎麼會變成這樣。

“一鍋老鼠屎,攪亂一鍋粥!”岑歡倒掉漱口水,把杯子和牙刷放在窗臺上。

她已經跟王大娘商量過王小妹的歸宿,要麼去市裡當接線員,要麼透過和襄的關係去當文藝兵。

這陣子王大娘忙於王大牛的婚事,估計還沒跟王小妹提。

中午岑歡吃午飯的時候,聽到王小妹又在撒潑,“我不去上班,我憑啥要去上班,你們抱成團把我撇開,你們想得美,我怎麼你們了,你們要把我甩去當兵,我死也不會去的!

我要讀書,我要考大學,別的我都不幹!

岑歡那個小賤人都能考上,我也能考上,只要給我時間,我肯定能考上。

啊——

打我也沒用,岑歡就是小賤人,就是小賤人,死賤人!”

岑歡怒從心頭起,不說人話就別說話了。

然後,她再也沒有聽到王小妹的聲音,世界終於清淨了。

可惜只清淨了三秒。

三秒鐘後,外面傳來梆梆的敲門聲。

岑家兄弟對視一眼,岑榛放下筷子去開門。

他看到外面的人,砰的一下把院門關上,隨手插上,撒丫子跑回去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