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兄弟第一次坐火車,都有些興奮,圍在小桌子前說個不停。

岑歡和靳以驍比較淡定,各自坐在床鋪上看書。岑松望著窗外,滿懷感慨,“當年家裡糧食吃完了,又遇上旱災,那是咱家最困難的時候,我以為我會死,結果我們還是挺了過來,就是四弟受苦了!”

岑松的話引起了岑楊,岑榛的共鳴。

“那些年是有些苦,卻也學會了很多。”在岑歡的努力下,岑橘已經從那些年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五妹說得對,苦難是人生的一筆財富,也是必須經歷的。”

岑松點點頭,他很高興岑橘這樣想。

岑楊想起當年岑橘被帶走的場景,一張熟悉的臉突然從記憶深處跳了出來。

他蹭的一下跳起來,拍拍中鋪的床鋪,“五妹,我知道了!”

岑歡正躺在鋪位上刷西遊記,聽到岑楊這樣沒頭沒腦的話愣了一下,“啥?”

“那個,那個女人,我想起來了!”岑楊興高采烈的告訴岑歡。

“當年,嚴家去村子裡,一共去了三個人,有兩個是嚴家父母,還有一個年輕女人,就是她!

那會兒她挺年輕,但我不會看錯,她給人的印象太深刻了。”

“啥?”岑歡神色一凜,立即坐起來。

“她和嚴家是親戚?”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岑楊搖搖頭。

岑歡躺下去,腦子電轉。

鍾辛居然那麼早就出現了,那會兒他們都還小……

下了火車之後,岑歡帶著岑家兄弟和靳以驍去商店買了些東西,把岑家兄弟送上汽車,讓他們先回去。

她和靳以驍去郵局,給和坤打電話。

和坤告訴她,嚴家,馮家都沒有在京城的親戚。

那這就奇怪了,鍾辛怎麼和嚴家人攪到一起去的?

岑歡結束通話電話,望著外面的街道,決定親自去找馮素英打探一下,順便看看馮素英是不是真的像自己希望的那麼慘。

當岑歡看到馮素英的時候,只能從她囂張的聲音分辨出馮素英來。

原本風韻猶存的女人,此時正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剩下一隻眼睛和一張嘴露在外面,其他地方全部裹滿了紗布。

看到馮素英這麼慘,岑歡就放心了。

她不理會馮素英的叫囂,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如果你想自己一直以床為伴,你儘管作。”

馮素英瞪了岑歡一眼,讓她趕緊滾。

“你認識這個人嗎?”岑歡將秦晴的照片拿出來,豎在馮素英眼前,仔細觀察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