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驍不自覺的撓了撓耳根,繼續在老鼠夾子裡跋涉,把岑歡抱起來,讓她的雙腳遠離那些危險。

岑歡適應了黑暗,隱約發現這房間裡至少有二三十個老鼠夾子,呈各種蜜汁形狀安放。

如果不是靳以驍護航,她肯定會中招。

她抱著靳以驍的脖子,湊近他嘀咕,“他住哪裡?”

靳以驍目光閃爍了幾下,把岑歡放在櫃子上。

“你答應我兩個要求,我就告訴你!”

岑歡一巴掌拍在靳以驍身上,神經病。

靳以驍豎起耳朵聽了一陣,擰眉看著岑歡,“如果你想把這個巷子裡的人都吸引過來,儘管搞出動靜來。”

岑歡吐吐舌頭,一時氣憤忘記自己身處險境了。

靳以驍這個混蛋也是,都啥時候了,還給她提這種無理要求。

“啥要求,先說說看!”

這就對了嘛,靳以驍很滿意,“第一,不許給和襄做我那種外衣,第二,你做一套那種衣服穿。”

岑歡翻了個大白眼,“我還以為你要問啥時候結婚呢,畢竟難得這麼好的機會……那種衣服是夫妻之間的情趣,我有毛病才做來穿。”

靳以驍莫名後悔,他沒想到那麼遠。

他揉了揉發燒的耳朵,“那就晚點!”

岑歡從善如流,“ok,十年後,我都答應了,你趕緊跟我說說那個人在哪?”

靳以驍十分無語,岑歡這一竿子支得真夠遠的,“不行,最多三年。”

岑歡扭頭不再搭理靳以驍,給他點顏色他還開起染房來了。

反正她知道王元不住在這裡就夠了,其他的讓靳以驍爛在肚子裡吧。

既然王元不住在這裡,她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岑歡低頭小心翼翼的下去。

靳以驍的長腿抵住岑歡的腿,把她按在櫃子上,“你想幹啥?剛才那裡就一個人值班,看起來很鬆散,其實至少有五個人帶著傢伙藏在後面。

這條巷子不像表面那麼簡單,尤其這間房子,它在巷子盡頭,你出去就被人堵死了。”

“可,可是,我們不出去不也被人堵死了嗎?”岑歡攤手,伸手去推靳以驍。

這混蛋跟坐山似的,壓死她了。

“剛才我們繞道進來的,應該沒人發現我們來了。

這裡雖然危險,但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們沒有更好的地方去,而且你的身體也不舒服,先休息一會兒,趕路也挺累的。”

靳以驍鬆開岑歡,轉身靠在櫃子上。

這心真大。

肚子一陣疼痛襲來,岑歡深吸幾口氣硬扛過去。

別人大姨媽造訪想怎麼浪怎麼浪,她大姨媽造訪跟去前線衝鋒一樣。

人跟人之間的差距比人跟狗都大。

靳以驍眉頭擰成一個結,以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嘀咕,“回去我就去找和雨開藥。”

岑歡用盡力氣抵抗下一波疼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當疼痛過去,她已經累得坐不住,靠在靳以驍肩上閉上了眼睛,“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啊,回頭給你做好吃的?”

靳以驍假裝沒有聽到岑歡的話,她想靠多久就靠多久。

岑歡迷迷糊糊之間,發現靳以驍抱著她在趕路。

嗯?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