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越把搪瓷缸放在岑歡面前,嘆了口氣,“讓你說中了,那兩個售貨員剛來上班三天,還跟人換了班,我透過其他售貨員瞭解到當天會發生衝突是因為她們故意挑事兒,導致顧客不依不饒鬧了四五個小時。”

岑歡點點頭,端起搪瓷缸喝水,腦子裡電轉,“售貨員是主因,那些鬧事的顧客也不是善茬,如果只是普通的衝突事件怎麼可能鬧那麼久,這件事情八成有人在操縱,歐陽,你現在還能找到那天鬧事的顧客嗎?”

“這……”歐陽越有些為難。

“我按照你的方法讓顧客來領號只認識號碼,不認識人。”

岑歡揉了揉太陽穴,建議道,“如果將來我們有幸還能做麵包生意,我希望貴店能完善這一塊,領號的人要登記身份資訊,而且要真實的身份資訊,一來方便出事情之後,咱們能及時找到他們,二來咱們可以定期對曾經購買過麵包的顧客做一些回饋活動。”

歐陽越萬分驚訝,“你,你是說我們可能做不下去了,不,不會吧!顧客那邊我都安撫好了,那兩個售貨員也開除了,這件事情就此了結……”

“我和靳以驍找到了你們商店的貨車,但司機和麵包失蹤了。

我今天老早出門,現在才到省裡,因為有人在市裡汽車站挾持我,我逃出來後去招待所換裝改乘貨車,臨時到省城商店置辦的行李。

我可以肯定,這件事情是針對你我的惡性報復,它們的失蹤只是開始,幕後主使肯定還有後續操作。

接下來,我們要打一場硬仗,我來主持反擊,你配合我。

我需要白紙,鉛筆,橡皮等繪圖工具。

一個小時後,麵包銷售櫃檯以及附近櫃檯的所有售貨員,包括剛才那兩個到旁邊的辦公室集合。”

“好,我這就安排!”認識到事態嚴重的歐陽越立即提起話筒打電話召集人。

等他打完電話,匆匆離開後岑歡給和雨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到了省城,明天去她家裡做客就結束通話了。

靳以驍感覺到岑歡的緊張,下意識的問她,“岑歡,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岑歡看了靳以驍一眼,雲淡風輕的開口,“我從這個世界消失,岑家迴歸原點,你成為路漫漫的男人!”

“你又瞎說什麼!”靳以驍氣急敗壞。

岑歡嘁了一聲,她才沒有瞎說,“裝,接著裝!你第一次見到路漫漫那天晚上,她追著你到飯店後猶豫了一會兒,一邊是唾手可得的愛情,一邊是使命。

她不知道何去何從,你留下來,幫她做了抉擇。

她選擇了使命,所以留了下來,說白點就是她看上你這個唐僧了,要把你叼到窩裡去。”

靳以驍氣結,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喻。

“這事兒要怪你,如果不是你把我推給路漫漫,會有後面的事情嗎?”

岑歡聳聳肩,“或許吧,靳以驍,領導千金不香嗎,你為什麼不娶她?咱們的婚姻從來都不是束縛你的牢籠,你有權利最求自己的幸福,以你的能力,留在部隊會有很好的發展。

拋棄我投奔領導千金的懷抱,投奔你大好的前程,我不會介意的。”

“哼!”靳以驍黑著臉轉身,不想再搭理岑歡。

岑歡拿到畫板的時候,和雨踩著高跟鞋走進辦公室。

“岑歡,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咋就把電話掛了,來了省城不去家裡住,你啥意思?”

岑歡走到和雨面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小姑,我就知道你會過來,晚上我有事情,你幫我把靳以驍帶回家去?”

靳以驍像個行走的冰窖似的會影響她的發揮,把他打法了自己才能靜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