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她氣鼓鼓的跑回來告訴岑歡,“剛才我在路上遇到岑春蘭和王小妹扎堆說你是假的,跟她們吵了幾句,岑春蘭那個小蹄子叭叭的,說我就能橫到下個月,把我氣得把她攆田裡去了……”

“你說什麼?”岑歡猛的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許杏花。

許杏花仔細回憶了一遍,開始複述。

她們身後忙碌的王二牛放下面包框子,氣沖沖的出去。

岑歡看了王二牛的背影一眼,細品許杏花的話,就能橫到下個月……這是說許成下個月要掛?

許杏花發現岑歡的神色不對,“咋了?”

“許杏花,下個月別讓你爸出門!”岑歡有意無意的提醒。

“啊,這不可能!”許杏花想起剛才她拿麵包回家,她爸的送禮計劃都排到半年後了。

岑歡聳聳肩,許杏花不聽,她也沒辦法。

許杏花感覺似乎哪裡不對勁,拉著岑歡問,“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沒有!”岑歡收回手,低頭稱麵包。

岑歡越是這樣,許杏花越是覺得她發現了什麼,“不,你肯定發現了什麼!”

她伸手去抓岑歡的麵包,不讓她稱。

岑歡翻了個大白眼,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你沒發現岑春蘭大病後整個人不對勁兒嗎?”

“哪裡不對勁兒?”許杏花還真沒發現,下意識的詢問。

在麵包房忙活的岑家兄弟,曲家兄弟,岑林兄妹,靳以驍全部豎起了耳朵。

岑歡把自己的發現告訴許杏花,也告訴偷聽的,“岑春蘭上小學那會兒成績很爛,根本不喜歡讀書。

大病後突然拿起了課本,總往知青堆裡鑽,這不奇怪嗎?

以前岑春蘭幾乎天天來我家拐帶我,大病後岑春蘭幾乎不上我家來了,這不奇怪嗎?

我去省城那段時間,她那麼著急的把我嫁給吳德,沒幾天靳以驍就回來了,這不奇怪嗎?”

岑春蘭和王小妹搞事情,她以牙還牙,哼!

許杏花如醍醐灌頂一般,“你不說我還不覺得,現在一想許杏花覺得確實很奇怪。

岑歡,你發現了什麼?快跟我說說。”

岑歡攤手,“我也說不好,如果你想仗著你爹的身份繼續橫下去就別讓他出門。”

“為,為啥?”許杏花覺得後背有點發涼。

岑歡湊近她,神神秘秘的唸叨,“你能在村子裡橫是因為你是大隊長的閨女。

岑春蘭那麼說是在告訴你,你爸下個月要出事。

沒有你爸那個大隊長身份的庇佑,你啥也不是。”

大隊長才四十多歲,身體素質不錯,暴病的可能性比較小。

多半是出門遇到啥危險,掛了!

你只要阻止他出門,讓他擱家裡待著就能躲過去。

許杏花信了岑歡的邪,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可我爸都計劃好了,不出門不行啊。”

“那還不簡單,裝病唄!”岑歡涼涼的丟給許杏花一個建議。

“正好趁此機會讓外面的人明白你爸的重要性,這樣他的身份就能水漲船高。”

許杏花擰著眉頭想,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可啥病能病一個月啊?還有她應該怎麼跟她爸說裝病這事兒?

隔壁的咆哮,把她的思路打斷了。

所有人集體豎起了耳朵聽王大娘家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