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朝歌,馮遠未有絲毫懈怠,一路向北而行。

三五天後,馮遠來到冀州城下,百丈城牆似巨龍橫臥,固若金湯,馮遠原本想直抵北海,但上次被封神榜上的封印所傷,傷勢一直被馮遠壓制,直到現在,已完全壓制不住。

馮遠剛要進城,身後煙塵滾滾,一隊黑甲騎兵由遠及近,直奔冀州城下,這隊軍馬為首之人也身穿黑甲,手提降魔杵,坐下跨著一隻金睛獸,看上去威風凜凜。

馮遠身形一緩,讓到一旁,畢竟還不想太惹人注意,但那黑甲將領發出一聲輕咦,止住金睛獸,回頭看向馮遠,瞪大雙眼,滿臉驚駭,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熱,失聲說道:“馮兄!”

馮遠抬頭看去,四目相對,也是一愣,說道:“鄭兄?”

金睛獸上的黑衣將軍不是別人。正是闊別已久的鄭倫。

“鄭兄,你怎麼在這裡?”馮遠有些興奮。

“我現在是冀州候部下,任督糧官一職!”鄭倫憨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那要恭喜鄭兄了!”

“哈哈,馮兄為何來此?”鄭倫問道。

“我……”馮遠臉色一變,氣血翻湧,體內靈氣有些散亂。

鄭倫見此,不及多問,連忙讓士卒攙扶著馮遠,進了冀州城。

鄭倫官位是上將,督糧之職極為重要,非一般人能夠勝任。他這樣身懷神通的人,到了軍隊之中,混個將位還是綽綽有餘。

現在戰事緊張,聞太師在前線急需糧草,才讓鄭倫前去押送軍資,兼任督糧一職。

冀州城,上將軍府,馮遠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體內的靈氣已經變得平順許多。

馮遠那個玉瓶裡已經沒有丹藥了,這傷勢若單靠運氣調養,至少要半月左右,他的心中有些焦急。

“鄭兄,這裡距離北海前線還有多遠?”馮遠問道。

“若是騎行,需要六七日左右,馮兄要去北海前線?”鄭倫問道。

“受人所託,送個物件。”馮遠含糊其辭地說道。

鄭倫聽此,也未詳問,開口講道:“你傷勢未愈,不可妄動靈氣,施展法術。這樣,明日我要前去北海之地,為聞太師送糧,我可安排馮兄隨糧隊而行!”

“如此,甚好!”馮遠大喜過望。

一夜無眠,馮遠與鄭倫相聊過往經歷。

鄭倫自離開骷髏山白骨洞,一路向西北而行,漫無目的,半月有餘,便到了冀州城,此時正逢崇侯虎帶兵討伐冀州,鄭倫入冀州,大展拳腳,被蘇護封為大將。

唯一可惜的就是,在達到冀州城前,玄靈巨猿突然暴躁起來,入了山林,一去不回了。

鄭倫說完此間種種,便向馮遠問道:“馮兄,石磯娘娘如今可好?”

馮遠神色黯然,輕嘆一口,將石磯遇害一事告訴鄭倫。

鄭倫聞聽,單手握拳,砸向地面:“竟有如此跋扈無禮之人!孩童無知,那師父更是放縱,馮兄,此事絕不可善了!”

“那是自然,但我現在修為太低,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石磯師父對我有恩,我若不為她報了此仇,那便枉稱為人!”

直至天明,鄭倫去校場點兵裝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