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涼,馮遠與馬元依舊在大快朵頤著。

“看來有此口服,實屬不易。”馬元搖頭。

“前輩何時想吃,可隨時驅使晚輩。”

“若是能經常如此,自然是很好的,不過聽你說來,此番種種又太過麻煩。”

“承蒙前輩厚愛,晚輩有效勞之處,自然是樂意之極的。”

“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會薄待與你。”

二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時辰,此時月明星稀,馮遠不由得想起一首詩句,隨口唸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馬元聽到馮遠唸唸有詞,頓時好奇心大起,問道:“杜康和何物?”

“杜康就是一種酒,此時明月當空,若是有美酒做襯就好了。”

“美酒?美酒比得上仙釀?”馬元問道。

“仙釀?”馮遠疑惑。

馬元一笑,顯得高深莫測的樣子,隨手一揮,一隻與馮遠的紫金煉氣葫差不多大小的銀色葫蘆,出現在馬元手中。

“這是我道友參加蟠桃會的時候,私自偷帶出來的,真正的仙釀!”馬元說道。

“這是仙家之物,我可受用不起。”馮遠急忙起身說道。

“有何受用不起?來,我們一起喝!”馬元豪放地說著,隨後拿起葫蘆,彈開葫蓋,就先喝了一大口,隨後遞給了馮遠。

馮遠也不敢拒絕,接過葫蘆痛飲一口。

“好!哈哈哈!”馬元連聲大笑,甚是開心的樣子

酒過三巡,馬元有些醉意。

“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姓馮名遠。”

“我倆甚是有緣,你這姓與名,分別去掉兩筆,便是我之姓名,哈哈哈,以後你就叫我馬哥了,我們今夜便結拜兄弟!”

“這……”

“大老爺們,不可做女兒之態,扭扭捏捏,像個什麼樣子?來!喝了這葫酒!”

“全憑馬哥吩咐!。”馮遠當即改口,馬元再次豪爽地大笑起來。

雖然二人都是修煉者,且馬元已然到達了上仙境,但那仙釀還是讓二人喝得酩酊大醉。

清晨,陽光慢慢地灑向了大地,照在了骷髏山上。

馮遠的頭有些昏沉,不遠處的馬元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仙釀還挺上頭……”馬元嘀咕著,站起了身,晃晃悠悠地向白骨洞走去。

“前輩,您的葫蘆……”馮遠也起身,見著地上的銀葫蘆,急忙拾了拾了起來,,遞向了馬元。

“恩,差點忘了……嗯?什麼前輩,不是讓你改口叫馬哥了麼?”

“晚輩失敬,昨夜酒後胡言,前輩……”馮遠恭敬地說道。

“唉,我馬元說話,向來言出不改,以後只管叫我馬哥。”馬元拿過馮遠手中的銀色葫蘆,就往白骨洞內走去,留下一臉愕然的馮遠。

馮遠心中暗道:這馬元真是開放,他比我更像是穿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