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一夜無眠,直到次日清晨,又來數個獄卒,五花大綁地帶著另一個人進了。

“咱們明州大牢十幾年沒人來了,這一來就來了兩個。”一名獄卒說道。

馮遠看著那個人的身形眼熟,輕聲說道:“鄭兄?”

鄭倫抬頭看去,正是馮遠坐在地上:“馮兄,馮兄,是我啊。”

“我們還這是有緣……”馮遠苦笑一聲。

鄭倫被關到臨近馮遠左邊的牢房之中,等到獄卒走開,馮遠急忙向鄭倫問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哎,我看你被抓進城內,心中急如火焚,天剛方亮,便想再來看看,是否開城。到了城門前,還未開口,就直接被抓了。”鄭倫一陣長嘆。

二人正在說話,昨夜與馮遠交談的老者走了進來,一身金色蟒袍,威風凜凜。

老者走到牢房前,說道:“城主明日擇夫,所以閉城三日,後日便可放二人出去。”

二人一聽此言,臉上均是露出笑顏。

老者說完便轉身離開,但沒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淡淡說道:“我大商尚武,城主比武招親,你們若想參加也可。”

“我們?”馮遠有些吃驚。

“沒錯,參加者賞貝幣十串,比試結束,可以當即釋放你們二人。若果你們同意,可與獄卒說,他們自會在明日午時放你們出去參加比試。”說完,老者頭也不回地走了。

“貝幣十串是多少錢?”馮遠問道。

“一串貝幣夠普通人家一個月的開銷了。”鄭倫說道。

“咱們兩個人就是二十串,那我們可以買多少肉,這次我們要先備好鹽巴和調料!”

“我們真的要去參加?”鄭倫說道。

“應該沒什麼事情吧?主要是我們能提前一日出城。”

“可你上次去幫赤需人面魚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也認為沒什麼事情。”鄭倫潑了一盆冷水。

“上次是意外,這次我們見機行事,不行就直接假裝不敵唄,裝輸你總會吧?”馮遠說道。

鄭倫思慮片刻,點了點頭,論法術他只會用“竅中二氣”,只要比試的時候不用此法,應該不會勝的。

“反正石磯娘娘不讓我們多生是非,我們還是低調點好。”鄭倫說道。

“我知道,秀木於林風必摧之,我們還是以低調為主,這次就是為了掙點買調料的錢。”馮遠笑著說道。

“不是為了早日出城麼?”

“額……都一樣,都一樣。”

很快,一天過去了,翌日午時之前,鄭倫與馮遠就被放了出來,除去了琵琶骨的鎖鏈,馮遠恢復了自由。

比試場地人山人海,而參與招親的男子都被集中在比賽臺前的空地之上,只有寥寥十幾人。

比試臺後方十丈外,有個臨時搭建的觀戰臺,上面坐著幾十位衣著華麗之人。

馮遠將靈氣運於雙目,向觀戰臺望去,只見觀戰臺中央端坐一人,此人雙鬢斑白,雖然精神抖擻卻已然是年老之態,馮遠心中恍然,原來城主是位老婦人,怪不得參加比試之人如此至少,甚至拿兩個牢犯前來充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