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勸道:“不如臣妾陪皇上一同去看看三皇子吧。”

皇上點頭,朝陽體貼的牽起他的手,一同往宜秋宮走去。

十二月的天,總歸有些冷,安承道:“皇上,坐車嗎?”

他搖搖頭,反而緊緊握住朝陽的手道:“難得出來,陪朕走走?”

朝陽嫣然一笑,道:“臣妾也正有此意,好久沒有和皇上一起走走了。”

和皇上慢慢走在甬道上,忽然想起曾經他日日牽著朝陽的手,慢慢踱步在御花園的情景,百感交集,他,對朝陽也算是用心吧,可是,朝陽對他,她忽然心裡有點內疚。朝陽的心,始終是柔軟的。

他忽然轉頭道:“如果朕不做皇帝,你願和朕歸隱山田,做對富貴閒人嗎?”

他問的實在太奇怪,朝陽一時無法應對,只的應付道:“皇上說笑呢。”

他嘆了口氣道:“林朝陽呀林朝陽,若非朕做了皇上,你又豈會是朕的女人,你又豈能甘願與朕攜手?”

朝陽心裡一緊,害怕的道:“皇上是在責怪臣妾嗎?”

他停下腳步,凝視著朝陽,慢慢的說道:“朕對你的心如何,你從一開始就該知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朕只希望一番苦心沒有白費。”

朝陽忙惶恐的道:“皇上對朝陽用心良苦,寵愛有加,朝陽絕不敢有負聖恩。”

他微微一笑,牽起朝陽的手,邊走邊道:“不敢?朕希望你是不願,朕希望你永遠記得對朕說過的每一句話。”

朝陽心中無限忐忑,不知今日他怎會如此說話。這些天朝陽總覺得怪怪的,可是卻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莫非朝陽請求出宮終究是讓他起了疑心?

那日,二嫂入宮給朝陽請安,特地提起二哥思念朝陽至深,很想與朝陽把酒言歡。可是在宮中,外臣不能私自覲見,就算皇上恩准同席而坐,卻也是隻能相見不能相談至深。而朝陽的心,也多想飛出這個皇宮,和二哥,世凡,世煊好好一聚,就如從前一般。

這是朝陽僅能達到的夢,為此,她煞費苦心,選了一個最佳的時刻,用自己的身體做代價換取了皇上的恩准。

昨晚皇上美色當前,萬般允諾,莫非今日清醒之時,他後悔了。所以特地傳召世凡、世煊在二十五日郊外騎馬,為的不就是避開朝陽與他們私會嗎?

他對朝陽的確用心良苦,即使朝陽已如此向他表了忠心,與他已是親密無間,他心中始終還是不信任朝陽,時時提防著朝陽的。

不過,這又如何?他提防朝陽的同時,朝陽又何曾真心喜歡他,不過也是各取所需,各過生活罷了。

兩人默默無語,走到了宜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