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候在屋外迎接皇上,皇上笑吟吟的走進來,道:“今日怎麼這般熱鬧?”

瑾貴妃笑道:“今日安慶王妃來給各宮請安,臣妾想著好些天沒來看昭容了,便和王妃一同過來看看妹妹。”

皇上看到桌上堆著的禮盒,隨手拿起玉飾,道:“這是什麼?”

阮言熙上前一步道:“回皇上,這是王府敬奉給昭容的一點心意。”

皇上細細一看,道:“喜上眉梢?嗯,寓意不錯。”

朝陽走到皇上邊上,道:“難為王爺費心了。”

皇上將玉飾拿起,在朝陽胸前比劃著道:“嗯,戴著很不錯。”

朝陽道:“臣妾懷著身子,不方便帶這些,這首飾雖好,還是放著,以後再說吧。”

他微微一笑,隨手放下,挽起朝陽的腰肢,道:“今日你身體可好?若是精神不錯,朕陪你去御花園走走。”

阮言熙和瑾貴妃見狀,正欲跪安,皇上問道:“後日是德妃的生辰,她想好怎麼辦了嗎?”

瑾貴妃一怔道:“臣妾向德妃提及過,只是德妃說她不想大肆操辦,一切皆按常禮操辦即可。”

皇上道:“那也好。”

皇上又問道:“王府最近如何?”

阮言曦不急不慢的道:“承蒙皇上關心,王府上下最近正忙著整理南遷事宜。”

皇上道:“這麼快就做準備了?”

阮言曦道:“南遷也是大事,還是早做籌劃的好。”

瑾貴妃笑道:“當年林府西遷之時,也是轟動京城的大事。如今西邊有昭容母家,南面有安慶王爺,皇上也可高枕無憂了。”

皇上道:“你兄長家安排的如何了?”

瑾貴妃笑道:“也都在準備著,到時和王爺家一同南下,臣妾兄長在那望眼欲穿呢。”

皇上道:“辛苦你們兩家了。”

貴妃笑道:“皇上說什麼呢。這是皇上對我們的信任,臣妾等感激不盡呢。”

阮言曦微微一笑,道:“能為皇上盡點綿薄之力,是我們做臣子應做的。”

貴妃的話說到了皇上的心坎,讓他本來不苟言笑的神情有了幾分舒展,露出了笑容,讚許的看著貴妃。

貴妃真是情商極高,皇上喜歡聽什麼,就挑著說,讓人真是佩服。

在朝陽心中,南遷好像是被貶,被流放,被邊緣化,但是到了貴妃的口中,卻把他和當年林家西遷駐守邊關相提並論,那這不是驅逐,而是皇上極大的嘉獎了。

貴妃和阮言曦稍坐片刻,便識趣的離開了。

朝陽道:“後日原來是德妃的生辰,皇上不說,臣妾都不知道。”

他道:“你有空該和她們多走動走動,別老是一個人悶在屋裡。”

朝陽點點頭。

他道:“你說該給我們孩兒取個什麼名呢?”

朝陽道:“這幾日臣妾也一直在琢磨這件事。皇子是煜字輩,公主是嘉字輩,若取一‘佑’字,皇上意下如何?”

他提筆寫下“佑”字,道:“是這個嗎?”

朝陽點點頭。

他微微一笑,道:“煜佑?嘉佑?有何寓意?”

朝陽虔誠的道:“在朝陽心中,無論男女,只要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只求上蒼能永遠庇佑我們的孩子。”

他輕輕的抬起朝陽的頭,看著朝陽的眼睛,道:“在朕的身邊,你還怕什麼?”

朝陽低頭不語。

他輕輕擁朝陽入懷。就在他的身邊,可是為何覺得心是如此遙遠。總覺得最近他心事重重,卻無法寬慰,到底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