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兩夜悄然過去,御駕一行已是悄然度過函谷關。

函谷關西據高原,東臨絕澗,南接秦嶺,北塞黃河,是東去洛陽,西達長安的咽喉,也是大齊朝重要的雄關要塞之一。當年先皇曾在此停靠,帶著寧妃親上關城,遠眺四方。

不過如今皇上並不好戰,也不喜武,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是文質彬彬,溫文爾雅,和世凡截然不同。

若是世凡為帝,此時必當帶朝陽重遊函谷關,指點江山。

一念及此,不禁想起西南的戰事,好久沒有世凡的訊息了,不知道南詔之戰現今如何?

前些日子,還是捷報頻傳,這些日子有些安靜。

算算日子,世凡出征將近兩個月了,縻州該是全取回來了吧,是乘勝追擊繼續攻打南詔,還是就此罷手,逼得南詔臣服呢?

這是停靠的最後一個驛館,再行兩天就要到長安城了。

朝陽身子的不適也漸漸消去,她真的很感謝上蒼沒有太多的為難自己。

先時她一直擔心自己如何貴儀一般痛苦難受,現在看來果然各人有各人的體質,朝陽比她要幸運很多。

到了驛站,朝陽在屋前小院慢慢踱步。

這兒剛剛下過小雨,空氣新鮮無比,院邊的小草被雨水澆灌的特別翠綠,一片生機勃勃。

朝陽還是和董凝雲共處一院。

只是董凝雲一下車就關著門窗躲在屋中,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聽說這幾日皇上也沒有召她去,朝陽隱隱約約覺得有些奇怪。

這本該是她最容易上位的時候,她怎會這麼輕易放過?

彩棠體貼的問道:“昭容,想吃些什麼?奴婢讓御膳房做去。”

自從彩棠和顏藍來了之後,朝陽的地位儼然提高不少。

她們兩個是御前的人,宮裡的人敢小瞧,現在吃穿用行,一路暢通,不比當日受冷落之時,連沐浴都要看人眼色。

朝陽想了想道:“看御膳房有什麼精緻小點,拿點過來。今晚是家宴,估計開席不會很早,我還是先吃點東西。”

彩棠應了一聲,便去取食。

用過小食,服了安胎藥,看著時辰差不多,彩棠扶著朝陽慢慢往前面宴會大廳走去。

臨行前,董凝雲屋裡的門還是關得緊緊的,也不見人出入,莫非今日她不赴宴?

轉念一想,怎會?今日太后做東,她是太后親自選進來的,怎會不給太后這個面子?

到了大廳,人基本都到齊了。瑾貴妃、安慶王妃阮言熙、安信王世煊、安信王妃安初筠都已到了。不一會兒,就見皇后扶著太后和皇上一同走了進來,。

大家坐罷,太后掃了一眼道:“董充儀呢?怎麼未來?”

皇上並未吭聲。

皇后不悅的道:“就是。充儀怎麼未來,她也未曾向臣妾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