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煊忙跪地道:“臣弟一時失言。臣,臣不知昭容並未知曉……”

他被朝陽也嚇得半死,跪在地上語無倫次。

皇上道:“沒事沒事,只不過是個小宮女。”

朝陽一把推開他,淚如雨下,哽咽的道:“怎麼會這樣?你們不是告訴我說曉芝和沈嬤嬤只是受了輕傷嗎?怎麼會,怎麼會?是沈嬤嬤還是曉芝,還是她們兩個都……?”

皇上道:“朝陽,不要著急。只是死了個宮女,沈嬤嬤沒事,好得很。”

朝陽搖著頭,道:“朝陽要見沈嬤嬤,要見她。”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衝向屋外。

只聽得身後皇上急急的道:“快攔住她!”

剛出門外,兩邊侍衛已經一把將朝陽攔住,安承緊追出來,將朝陽拉回屋中,皇上道:“你急什麼。”

朝陽已然哭的像個淚人一般。

宜寧宮的每一個人對朝陽而言就像親人一樣,沈嬤嬤、小青、曉芝是朝陽最貼身的宮女,日夜服侍在朝陽身邊,無論朝陽受寵還是失寵,她們對朝陽始終如一,急朝陽所急,憂朝陽所憂。

可是誰能想到昨日她還在駕中細心照料朝陽,轉眼卻陰陽相隔了。

朝陽看著皇上,求道:“朝陽想見見沈嬤嬤,要不然實在難安心。”

朝陽不敢再相信皇上的話,沒有親眼見到沈嬤嬤,朝陽豈能放心?

皇上點點頭,道:“好!今晚你就回自己屋去,到時就能見到她了。”

世煊還誠恐的跪在地上,皇上道:“起來吧。不知者不罪。朕本來也沒打算瞞她,只是那個沈嬤嬤特地讓小青來求了朕,說最好先不要讓朝陽知道那個小宮女的事情,害怕朝陽會過分傷心。朕本想著不就是個小宮女,現在看來她的擔心倒有幾分正確。”

他扶朝陽做回椅子上,自己也坐下,看著朝陽道:“朝陽的心,有時的確軟得很。”

朝陽一時還是忍不住眼淚,只是放輕了抽涕聲。

世煊坐回位子,皇上問道:“沒有其他線索嗎?”

世煊道:“現在想來除了劉元,誰還有這個機會呢?只是他的馬匹出了問題,他是必當獲罪的,以至於死罪。可劉元與昭容素無過節,不知他所為何事。若只是他一人行事也就罷了,就怕是幕後有指使之人,如若放過了,那還不知會生出什麼事端來。如今只能一一排查與他親密之人看其中是否有蛛絲馬跡可查。”

皇上臉色嚴峻,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良久道:“與劉元日常親密之人、輪值掌車之人全部收監,一一細細盤查。任何有機會接觸這兩匹馬的人也都不能放過。”

世煊道:“臣弟遵旨!”

他頓了頓又道:“此事全權交由御林軍,內務省不得插手。朕讓丁林協助你共查此案,所有的人最好你們一一把關,這件事朕一定要水落石出,不冤枉一個人,也絕不放過一個人。陰白嗎?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如此歹毒放肆,朕絕不姑息!”

他的語氣逐字加重,可見其徹查的決心也異常堅定。這讓朝陽一直驚嚇和憤怒的心也有了稍許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