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力甚至還想上臺質問一下裁判,幸虧被北官未步拉住了,這要是上去了,估計沒好果子吃。

“靠,我想起來了!”北官未步突然爆了一句粗口,手狠狠的錘了錘自己的腦袋,然後懊悔的說道:“大哥,我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地方。”

“什麼地方?”

“這次比賽規則裡,是每個小組只要贏得十場勝利就可以了,但完全沒有提到比賽的行進位制度是怎樣的,只說是按照裁判團抽籤決定,也就是說,每個隊伍都有可能出現連續作戰的情況!”

“啊?”絕力心底一沉,“這怎麼辦?我們上一場消耗那麼大,這一場怎麼打?”

北官未步也是眉頭緊皺,距離比賽開始還不到一分鐘,他現在也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問道:“大哥,你武之力還有多少剩餘?”

“兩成。這是最多的了。”絕力拉著大腦飛快轉動的北官未步就往操場裡走,已經是進場環節了,必須要進場,否則就會被視為棄權。

“我想到了!”就在兩人在操場中央和對手開始賽前預熱時,北官未步突然大聲喊道,這一喊不要緊,倒是把裁判和對面的兩人嚇了一跳。

“這位同學,請你遵守賽前秩序。”裁判皺著眉頭提醒道,然後開始宣讀賽前細則。

“好,雙方後退,我宣佈,甲區第八場考核,現在開始!”

戰鬥開始,這次換成對面一馬當先,因為看過了北官未步二人組的比賽,所以對面前衝的非常小心,基本上可以說是慢速前進了,武之力在周身流動,也是以防不測,而且這兩人並沒有分散開來,而是成一排聚攏,就連間隔都是隻有一米的樣子,然後盯著絕力壓過去。只有處理了這個最強的,後面的那個不足為懼。

但在下一刻,讓在場所有人意外的是,絕力咧著一排牙齒朝對方哈哈一笑,然後怪叫一聲,就朝反方向飛快跑去。

別說對面二人組,就連在場外觀戰的裁判都驚呆了,乖乖,這是什麼套路?

觀眾席上的琴涯已經蒙面沒臉見人了,這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是他那寶貝徒弟的餿主意。

絕力一直跑到操場邊緣,腳後跟一寸就是界線的位置,然後和早已經在這裡站定的北官未步肩並肩,傳音說道:“未步,你這法子到底管不管用?別把咱哥倆坑了。”

北官未步極度囂張的朝八十米開外不敢過來兩個對手勾了勾手指,還表現出一副“你快來保證不弄死你的”架勢,然後傳音道:“大哥你別傳音了,太明顯了。你把你的表情也換一換,自信點、囂張一點,你得給我一點心理安慰啊!我已經慌得不行了,你再一慌,咱倆就沒得玩了!趁現在對面的不敢過來,咱趕緊恢復武之力,能拖多久是多久。”

“好好好。”

於心和於靈現在也是有點犯怵,這是兄弟倆的第二場了,現在積分是負一分,上一場輸給了兩個完全碾壓自己的對手,這一場好不容易對面竟然有個連三十級都不到的菜鳥,雖然有個四十一級的,但以自己倆兄弟三十三級的等級,還能打一打。但現在是個什麼鬼情況?對面兩人是來搞笑的嗎?

賽前準備的時候,那個二十九級的就突然怪叫了一聲,說的還是什麼“我想到了”? 想到什麼這都不用猜,肯定是針對自己兄弟倆的戰鬥策略。等到戰鬥開始,兄弟倆都已經作好準備來應對了,結果最強的那一個竟然掉頭就跑,還直接就跑到邊界的地方去了!

那個二十九級的竟然就直接出現在那兒了!我靠,這什麼時候跑過去的?這怎麼一個比一個奇葩?我們到底是上還是不上?這萬一過去就是陷井怎麼辦?他們站在邊界,肯定就是想引誘我們過去,然後把我們打出界對吧?

觀眾席上,於心和於靈的班主任已經急瘋了,誰都看得出來北官未步兩人的武之力所剩無幾,這麼做的目的就是偷為了時間偷恢復,然後創造機會。現在倒好,兄弟倆被北官未步一開始的怪叫給挑起了疑心,搞得現在畏手畏腳。

“老琴,你班上的孩子也太壞了吧?武者難道不是公公正正的打一場嗎?耍這點歪心思,這以後成不了大器的!”

扭頭看著氣急敗壞的中年婦女,琴涯也是乾脆厚著臉皮,淡淡笑道:“兵者,莽也;將者,謀略也。吳老師沒聽說過兵不厭詐嗎?我們一班的孩子從來不會只靠等級勝出,頭腦是決定勝負的根本要素。吳老師還是要多看看書啊。”說罷,也不理會後面吳老師接下來的冷嘲熱諷,轉過身來安心看著自己寶貝徒弟的表演。

是的,這已經不能算是戰鬥了,哪有戰鬥去拼演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