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該留名青史的會面(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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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術?岑益之還懂得醫術?”老漢好奇地問道。
“岑大人不懂醫術怎麼知道用妙法去禁絕產褥熱。”
“產褥熱?”老漢臉色一變,“岑益之有妙法禁絕產褥熱?”
“剪刀、被褥、墊布等產房用物,全部隔水蒸兩刻鐘。穩婆必須穿上同樣蒸過的外套,頭髮還要用蒸過的布包好。接生時,穩婆雙手先用冷開水洗乾淨,再用烈酒或濃鹽水浸洗過。”
那男子像個呆子一樣,喋喋不休地說個不休。
“張穩婆幫岑夫人接生過大姐兒,得岑大人教授了此法。後來幫其他產婦接生,也照此處置,得產褥熱的,二三十個也沒有一個。主家不願意照辦的,產婦得產褥熱的十個有機會出一兩個。”
說到這裡,那男子突然問道:“你們知道什麼是產褥熱嗎?”
老漢苦笑道:“當然知道,老夫髮妻生老三時,就是得了產褥熱,撒手人寰。”
“就是,產婦生孩子,原本就是生死鬼門關上徘徊的險事,要是一不小心得了產褥熱,那真的是九死一生。按照岑大人此妙法,要是禁絕了產褥熱,真是功德無量的好事啊。”
說到這裡,那男子又搖頭道:“做郎中就跟做學問一樣,不懂的一定要搞清楚,否則的話就是一知半解。我剛坐船到嶽州,實在想不明白,又折回來想問個清楚。可是岑大人去辰州赴任了。我就在宜山縣城隨便找了個藥館坐堂,等岑大人回來。還真讓我等到了。”
老漢聽到這裡,大致聽明白了,“你是郎中?”
“是啊,我楊旭臨是江州乃至豫章有名的婦科大夫。”
“你給岑夫人看病接生?”
“不,接生有穩婆。當初岑夫人跟著岑大人從江州回潭州,怕路途胎兒不穩,所以請了我一路過來。”
原來是這樣,看來真是一位痴迷醫術的好郎中。
“我們正好也要去拜訪岑大人,不如一起去。”
“好啊!一起去。”
三人結伴,走過一段巷道,前面突然開朗,一塊空地驟然出現在眼前。
空地靠大門處,立著一根三斗的旗杆,上面還掛著一面旗,旗面上寫著“敕授輕車都尉岑”六個大字,正隨風飄蕩。
老漢率先走上前去,拍開了門。
一個門子探出了一個腦袋,打量了一番,問道:“請問是哪位?有何貴幹?”
“請稟告貴府岑大人,就說吉春顧海虞前來表示謝意。”
“請稍等。”
門又關上,過了一刻鐘,聽到裡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有個聲音在遠遠地叫喚道:“無相,你不是會輕功嗎?趕緊飄過去開門啊。”
很快,大門被吱呀一聲開啟了,現出一個男子來。
頭髮胡亂紮了一把,束綁在頭頂上。穿著件細布夏衫,下面是件不倫不類的大褲衩。左腳趿著一隻拖鞋,右腳那隻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他跑得有點急,氣喘吁吁的,滿頭是汗,臉上卻滿是欣慰的笑容。
“海虞公,我可算等到你了。”
看到這情況,海虞公眼睛有些發脹,鼻子有些發酸。他恭敬地長施一揖,朗聲道:“豫章吉春顧海虞,見過岑大人。”
“潭州宜山岑益之,見過海虞公。”岑國璋一臉肅然,恭敬地長施一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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