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老師師兄請到客廳坐下,外面響起玉孃的聲音,“相公,請容我等拜見昱明公。”

“拜會老師和師兄,是應該。”岑國璋應了一聲,出門請玉娘四女進來了。

“妾身見過昱明公,見過侖樵師兄,見過觀瀾師兄。”

玉娘抱著大姐兒,施華洛、俞巧雲、白芙蓉在後,躬身行禮道。頓時只見一屋子豔光奪目,暗香氤氳。

“起身吧。”

王雲叫起後,指著這鶯鶯燕燕,對岑國璋說道:“益之啊,你是哪樣都沒有落下。”

搖了搖頭,看到大姐兒在那裡呀呀地叫道,心裡一樂,“大姐兒在叫喚什麼?難道我上次給你取得名字不好嗎?”

說了幾句笑,玉娘抱著大姐兒,帶著三女告辭。

不一會,飯菜流水介地端上來,擺放好後,下人們全部退下,常無相也轉身離開,順手關上了,把這裡留給了師徒四人。

“益之,觀瀾,準備得如何?”王雲開門見山問道。

“一切妥當。就差藥引子了。”岑國璋答道。

“那就好。益之啊,藥引子由你負責,可要用好了。”

岑國璋微低著頭,臉上閃過不忍之色,隨即抬起頭,答道:“老師放心,藥引子保證按時下下去。”

“嗯,”王雲點了點頭,又指著薛昆林道:“侖樵會在江州滯留十幾日,負責將德化、舒州等處的部分藩司庫糧、棉衣等物,清點解運至潭州。此外,過幾日,陸續會有貴客到,益之,你要好生接待。”

“貴客,誰啊?”

薛昆林輕輕說了幾個人的名字,岑國璋頓時明悟了,“原來是他們,看來老師也是不喜歡他們。”

“這些人,各個自命不凡,自恃其高,去了前線除了扯後腿,並無大用,還是留在後面,一路慢慢遊玩吧。”

王雲不客氣地說道。

說完他反問岑國璋,“益之,給你佈置的功課,做得如何?”

聽到功課就頭痛,岑國璋連忙轉移話題。

“老師,學生事情有點多。忙著整肅地方,又要想法收攏守備營和鄉兵。前些日子,江州城又來了位怪人,我一直沒猜出是誰。”

“怪人,叫什麼名字?”

“人家都叫他洗塵公子。”

洗塵公子,怎麼不叫洗車公子呢?

“原來是他。”

岑國璋聞聲轉向薛昆林,連忙問道:“薛師兄知道此人?”

“此人名叫隋黎檀,盛國公家的老三,號洗塵公子。修心公子、洗塵公子、把月公子、問情公子,號稱京師四大公子。”

王雲接言道:“這四位我都接觸過。修心公子長於詞,把月公子擅於畫,問情公子精於樂,這個洗塵公子,表面上制藝不精,詩畫不長,樂詞不通,實際上卻是最聰慧的一位。工於心計,長於謀略。益之,千萬要好生小心,他來豫章和江州,必有用意。”

岑國璋緩緩點頭,“不知老師和師兄,能否再給我介紹下這位洗塵公子,尤其是他往日的所作所為。”

“我說給你聽。這四人都曾經想拜我為師,被我拒絕了。不過交情還在那裡,所以對他們四人,我瞭解比較多。”薛昆林說道。

“好,謝過師兄。”

吃完飯,王雲趕往碼頭,臨上船拉著岑國璋和丘好問的手說道:“樂王作惡多年,豫章百姓苦其久矣。我早就想除去他,只因皇上另有所圖,才克忍至今。而今大勢已至,關竅盡在你二人手裡,守住了,事就成,能為民除害!守不住,功虧一簣。你們二人一定好生記住!”

“學生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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