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的官威只是打斷一百根水火棍(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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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願不願招啊?”
岑國璋話剛落音,四十幾人全部跪下,不停地磕頭求饒。
看押的軍漢還聞到惡臭味,原來有十幾人被架到前面,看到那血淋淋、黑漆漆的木凳和地面,想起剛才慘烈的一幕,嚇得屎尿齊流。
“既然你們願意招供,那就給他們錄口供!”
聽到岑國璋這句話,四十幾人好比聽到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開了金口,一個個流著眼淚錄著口供,好像對自己的罪過無比痛恨和懺悔,場面十分感人。
岑國璋把四十幾份口供看完,冷笑幾聲,點了十一個名字,“周光亮,王大寶,楊秀連,吳聰敏,聞道才...人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們十一個人是見到棺材也不掉淚。”
他一邊站起來身,一邊繼續說著話,“你們十一人,見到有一點生機了,就抖起小聰明。你們的口供,本官一看就知道在避重就輕。來人,這十一位好漢還是不肯招供,用刑!”
錢富貴揮揮手,叫手下把岑國璋點名的十一人抓了出來。
他很鄙視地看著這十一人。
真是打著燈籠上茅坑,找屎(死)!岑御史什麼人?憑藉衙門舊日的卷宗,輕輕鬆鬆就能斷出往年的沉冤來。你們居然敢在他面前胡編亂造口供,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再說了,你們這些傢伙,都是組團去犯案,你連著他,他連著你,誰也逃不離。你在自己的口供裡避重就輕,很容易就能從其他人的口供裡看出來。
軍漢們把哭爹喊娘,只求重新再錄一份口供的十一人綁上長凳,掄起水火棍,噼裡啪啦又開啟了。
堪堪過去一刻鐘,十一人就再無聲息,徹底了賬。
剩下的三十幾人,蹲在那裡,就像一群寒風中瑟瑟發抖的鵪鶉。他們覺得自己夠兇夠惡了,否則也不能鎮住天橋,橫行南城。
萬萬沒有想到,來了個更兇更惡的。光天化日下信口雌黃,翻臉不認帳,二話不說,就把三位大佬,十九位大頭目打成了一灘灘肉泥。
尤其是剛才,十九位大頭目被活活打死時,這狗...這位大人居然還唱著崑曲,咿咿呀呀的像是來玩耍的,彷彿眼皮底下那化成二十二灘肉泥的性命,就跟二十二隻螞蟻一樣。
真是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變態的。
“你們願不願意招供?”岑國璋隨意指了指那五六百個混混們問道。
這些人齊刷刷地跪倒在地上,磕頭就跟一片片隨風倒的麥穗。
“我們願意招供!”
“錄口供!”岑國璋揮揮手道。
軍漢們擺上幾十個桌椅,幾十位書辦連忙上前來就坐。混混們排成幾十行,依次錄口供。
他們爭前恐後,生怕晚了一步就要被那岑閻王用手指頭一指,然後被拖下去活活打死。他們絞盡腦汁,凡是想得起的事都說出來,生怕漏了一件,就要跟周光亮等十一人一個樣子。
勇衛軍前營和西山大營左六營,七八百號人,上至錢富貴,下至普通軍漢,卻對岑國璋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些屍山血海殺出來的武夫們,最敬佩的就是這種能動手就絕不瞎比比的人,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往死里弄。這樣殺伐決斷的人,才能帶著他們在沙場上打勝仗。
這位岑御史,看上去很年輕,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卻真得跟那些狗屁文官截然不同。那些傢伙,拿著雞毛當令箭,一個個自詡韓信再生,張良轉世,偏偏見到一點血就嘔吐犯昏,手腳發軟。
而且這位岑御史很奸詐,與那些迂腐的文官截然不同。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那有這麼便宜的事。該舍下臉面的時候就徹底不要臉,該玩陰謀詭計時就要鬼主意一串串,先打贏了再說。
所以跟那些慫包文官相比,勇衛軍和西山大營的官兵對岑國璋只有一個念頭:岑御史,純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