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精誠揹著手足足晃了半個多小時才回到賓館,等他走到自己房門前時,卻發現房間門口烏壓壓一群人。

這群人胳膊上都套著紅袖章,上面印著聯防的標誌,一群人圍在房門前,頗有些捉姦在床的氣勢。

“發生什麼了?”許精誠快步走過去,找了個年輕一點的聯防小夥兒問道。

“你是什麼人?”

那人狐疑的上下打量著許精誠,不過看到許精誠一臉的正氣,不像是那種會亂搞的人,語氣便稍微緩和了一些:“例行檢查,你住這個房間?”

“對啊,我是徽京市市立醫院的醫生,和同事一起來參加外科峰會的。”許精誠回答道。

那名年輕人聽完後點點頭,朝著房間裡面喊道:“師傅別查了,那人說的都是真的,他同事剛好回來了。”

話音未落,房間裡便走出一群臉色不善的大爺:“奇了怪了,我查賓館這麼多年,就沒看錯過人,這小子一見我們就這麼慌張,肯定有事,但為什麼啥都查不到?”

一群帶著紅袖章的人很快便離開了,許精誠這才得以進入房間。

推開房門,房間裡的物品稍顯凌亂,看樣子應該是剛剛那群大爺翻找證據後沒有順手復原,季航坐在床上,臉上一副劫後餘生的驚慌。

“老季你沒事吧。”許精誠反手關上房門,好心詢問道。

季航肩膀猛地抖了抖,還以為聯防大隊打了一個回馬槍,立刻下意識說道:“我剛來京都,什麼都沒有幹……咳咳,許精誠你回來了啊。”

看到來人是許精誠後,季航立刻尷尬的改了口,房間裡的氣氛凝固住了幾秒,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是去杜洪主任家了吧?杜筱楠陪你一起去的?”

許精誠一愣:“沒錯……老季你這腦回路有些神奇啊,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之前京都好多家醫院的醫生們過來找你,桌子上的名片都是給你的,我聽到一些傳聞,說有個病人情況特殊,需要用腹腔鏡手術,他們好像擔心這事兒和你有關……既然無關那就算了。”季航擺擺手,準備結束這個話題。

可許精誠卻突然皺起了眉:“情況特殊的病人,腹腔鏡手術,為什麼不希望我和這件事有關?是京都醫院的醫生說的嗎?”

季航一聽愣住了:“你不是說你是去看杜洪主任得嘛?你怎麼知道這事和京都醫院有關?”

“我是去看杜洪主任了,不過隨君雅教授也在他家,我們聊了聊,準備一起給一個高齡胰頭癌的病人手術……”

許精誠簡要的把自己在杜洪家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季航聽後點了點頭,立刻就和自己剛剛偷聽到的資訊對上號了。

“沒跑了,他們說的應該就是那個胰頭癌的病人,高難度腹腔鏡手術,而且還和隨君雅教授有關,這世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季航篤定道。

許精誠這時候也想了起來,隨君雅教授似乎有提到過,他曾經求助於科室裡比較擅長腹腔鏡的醫生,但對方以難度過高拒絕了他。

這麼說來,那個人並不是擔心難度過高,而是有別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