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指望的,就只有腹腔鏡了!

但問題是,自己怎麼能把腹腔鏡用在一個艾滋病病人身上?

杜洪之前確實暗示過自己,讓自己在不損壞腹腔鏡的前提下,可以偷偷使用腹腔鏡,練練手。

但他所說的練手,肯定不包括直接把腹腔鏡塞進一個艾滋病病人的腹腔裡!

許精誠苦惱的撓了撓頭,手術方案他已經想的很明白了,可怎麼讓這臺手術順利開始,他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這件事我一個人搞不定,我需要幫手……許精誠終於想通了,這種事情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夠,他需要一些小小的幫助。

但該找誰呢?

夜已深了,窗外蛙叫蟲鳴,猶如催眠曲一般讓許精誠的眼皮越來越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麼睡著的,但即便是在睡眠中,他依然記掛著溫雅這個溫柔典雅的女孩子。

許精誠是真的想為她做點什麼……

畢竟前世自己只給了她一根冰棒,而且許精誠知道,一毛錢一根的色素冰棒,根本就不甜。

……

……

盛夏的太陽昇起,地表的氣溫瞬間抬升,許精誠只覺得臉龐上的毛孔都被炙熱的陽光暈開了,他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著一雙桃花眼的美少女,穿著白大褂,氣質脫俗。

“杜筱楠?”許精誠剛剛睡醒,有些分不清夢與現實。

杜筱楠來了有一會了,看到許精誠通宵看病歷直接睡在了辦公室,她也沒好意思叫醒他,一直等到他自己醒了過來。

“醒了?”

杜筱楠偏頭看向了許精誠,然後說道:“小明說你很想學腹腔鏡,讓我過來指導你一下,今天我剛好有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練練手?”

說來也奇怪,杜筱楠今天來之前本以為自己和許精誠面對面肯定會十分尷尬,可真的坐在他的面前,和許精誠開始說話,她又覺得一切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似乎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難道是因為我經常在日記本里寫他的名字……杜筱楠俏臉有些發紅,趕緊不敢再往下想了。

好在許精誠這時候也徹底清醒了過來,看到突然到訪的杜筱楠,他愣了幾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喂,我在和你說話呢!”杜筱楠不滿道,心想這個奇怪的傢伙,又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精誠這才反應過來,點點頭道:“那當然好了,張宏主任特意給我排了幾天休息,讓我去好好學習腹腔鏡技術,本來我還覺得半個月時間太緊了,現在有你這麼一個高手指導,希望似乎又大一些了。”

杜筱楠直接打擊道:“那你真是想多了,腹腔鏡手術絕對比你想的要複雜,雖然我承認你在外科手術方面天賦很高,但想要掌握腹腔鏡,至少也得……三個月吧!”

杜筱楠在這裡耍了個小心機,其實她足足花了四個半月才掌握了腹腔鏡技術,但她害怕許精誠打破自己的記錄,所以估計少說了一個半月。

許精誠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是背水一戰,就剩下半個月的時間,能不能掌握看天意吧。”

兩人於是肩並肩向手術室走去,杜筱楠看到許精誠還拿著一份病歷,忍不住好奇道:“你拿病例幹什麼?”

許精誠拿身體擋了擋病歷,似乎不願意讓杜筱楠看清,然後含糊道:“等會可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