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應物聽到後面有人叫了幾聲,便轉回身來,似笑非笑的對張永道:“張太監你跟著本官作甚?本官還是認得出宮之路的。”

張永知道如今在苗鈺那邊已經將事情做絕了,再後悔也是無用自怨自艾甚至抱怨方應物也解決不了問題。還不如死死盯著方應物,說不定還能尋來一線生機,畢竟方應為欠他的人情。

故而張永對方應物道:“方大人,今日之事不多提了,但後果莫測,還請方大人給我指出一條活路,也不枉助了方大人一臂之力。”

方應物沉吟不語,像張永這樣在史書上應該前途無量的人,只要不存在利益衝突他向來都很樂意結好。

但今天張永的表現讓方應物暗暗生了戒備心,因為張永行事實在太膽大、太敢於冒險了。他豪賭之後如果從自己這裡得不到足夠的籌碼會被苗鈺背後的大人物撕碎的。

此人為了這麼一點點根本看不清楚的機會,就敢押上全部身家性命來搏,這實在是有些瘋狂,方應物自思自己再膽大幾倍,也絕對不敢這樣豪賭。

對這樣的人,方應物只想敬而遠之,哪怕做友方也不想,因為太容易被連累了。那種不計後果的性格,很容易把身邊人一起拖下水完蛋的,方應物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坑掉。

但方應物知道自己確實也欠了張永人情,於情於理是該還的,如果沒有任何表示那就等於是結仇了。如果張永最後還是像史書上那樣起來了,自己豈不是平白樹立強敵麼?

既不能太近,也不可疏遠,這其中拿捏分寸十分困難,方應物也沒有太圓滿的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抱著這種心思,方應物面對張永便顯得不冷不熱,只當是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而已,還好他有清流名臣的身份,面對太監秉持這種態度很正常,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又想了想,方應物決定先點一點他,嘆口氣道:“張公公你今日過於膽大了,連本官也為你捏著一把汗......”

張永膽大但並不代表著不精明,聽到方應物開口先說起這些,立即聞絃歌而知雅意。難道是自己的冒險舉動,把方應物嚇到了?若是如此,當務之急不是懇求方應物伸出援手,而是消除方應物的忌憚之心。

於是張永先笑了幾聲,“哈哈哈哈!自家知自家事,其實所冒的險並沒有方大人想象的大,你若以為我是有勇無謀奮不顧身,那可就錯了。”

方應物奇道:“願聞其詳,不過本官並不覺得張公公你有勇無謀。”

張永解釋道:“在下乃保定府人,與兵部尚書張大司馬攀得上遠親。在文華殿外當值,時常遇到同出於保定府的劉閣老,因為同鄉關係,亦有幸常與劉閣老交談。

劉閣老曾指點過我,但凡見到方家父子的事情,只管拼盡全力去幫,必定有我的好處,除非得罪天子,不會叫我吃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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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諸葛大叔的爛茅屋,西蜀子云老兄的破亭子,論簡陋,跟我這平房是一個級別的,可是孔子這廝說:“簡陋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