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私事,方應物絕對不願大張旗鼓的來到西廠,免得沾惹上勾結西廠的名聲,但要是公事就無所謂了。

穿過幽深的衚衕,來到西廠大門外,方應物向把門番子報上身份,又過了一會兒,就被請了進去。

委天化等人被留在了門外 方應物只帶著衙役張貴進去,頗有幾分單刀赴會的神采。方應物倒是如同關公老爺一般鎮靜 只可惜張貴比周倉差的太遠,走在西廠衙門甫道上,張班頭的身子以幾乎肉眼可見的頻率打著顫。

到了一處偏廳門口,張貴被留在門檻外守衛,方應物自己與韋千戶在裡面談話。

話說這西廠千戶韋模本來是一個小人物,因緣際會得到御馬監太監、西廠提督汪直的賞識,便一路扶搖直上,成為主持西廠日常事務的千戶。汪直不在京時,西廠便由韋模具體管事。

韋千戶大場面見得多了,眼裡本來真看不上小小的知縣,不過他作為汪直心腹干將,知道方應物與汪直關係匪淺,只不過具體是怎麼樣的匪淺就不清楚了。

所以韋千戶聽到方應物來拜訪,便傳令放了進來。只是韋千戶的態度比較冷淡,可能是下意識的把方應物的當成了競爭對手,競爭汪廠督心中地位的對手。

方應物並不在意韋模的想法,一方面是因為士人之氣,另一方面,大概在他心裡,壓根就沒將韋璞當成是平等物件。

在方應物心裡,平等物件是汪芷,是劉棉花,是李東陽,大逆不道的說或許還有自家父親,韋模這個小人乍起的千戶又算什麼?

賓主落座後,方應物開口問道:“在下接任宛平知縣,卻發現倉庫虧空三千兩。據追查後,緣故出自西廠這邊,韋大人知道此事否?”

韋千戶皺眉說:“不知道:“

方應物進一步逼問道:“本官確實細查過,有人指認這三千兩是韋大人你取走的,如何能說一個不知道?”

韋千戶聞言陰笑幾聲,“不知道是哪一個說的?不如叫他來這裡當面對質?”

方應物壓低了聲音只能讓兩人聽到,“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本官就是為了要回這筆銀子來的,看在汪公份上,還請李大人酌情償還一二。”

韋模拍案斥道:“方大人不要給臉不要臉!真以為我西廠是紙疊的老虎麼!”

這一聲喝斥,讓外面張貴聽得清清楚楚,再不逃就小命休矣!張班頭嚇得幾乎就要衝向院並奪門而逃,但是腿軟的走不動路,只能手扶廊柱站著。(未完待續[本文字由破曉更新組 提供]。)

山高有個鳥用,有神仙在裡面鬼混才能出名;水深有個鳥用,有龍在裡面吃過人才看著嚇人。

我就住著這麼一間破平房,但是我人品好啊,以德服人,懂嗎?苔蘚都長到臺階上了,草色都映到門簾上了,管他呢,活一天算一天吧!

來我這裡瞎扯淡的都是有文化有素質的人,那些腦子不靈便的二哥,沒見過世面的土著,還有那些死皮白臉兒的推銷的,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彈彈琴,裝一下風雅之人;學那些死和尚念念經,感覺蠻不錯滴!沒有KTV那些鬼哭狼嚎的聲音,也沒有無聊的人煩我,更不用朝九晚五,真爽啊!

南陽諸葛大叔的爛茅屋,西蜀子云老兄的破亭子,論簡陋,跟我這平房是一個級別的,可是孔子這廝說:“簡陋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