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執行業是一個典型的週期行業,雖然行內人都知道現在的低潮期終會過去,但這個時間點的到來卻並不確定。

尤其是在作為南國海運代表的Hj海運剛剛破產清算不久的今天,南國國內一片風聲鶴唳。

因此,Kg海運的這種行為在此時就顯得格外的另類。

“沒錯,這顯然不是一個正常現象,Kg海運的管理層如果不是失了智,那他們就是在

······”

“賭,賭海執行業的上升週期馬上到來。”

接過陳安的話,許晉城的聲音也變得嚴肅起來。

陳安捏了捏眉心,緩緩說道,

“而且賭也就算了,做生意的,又有哪個不是在賭呢?真正弔詭的是,Kg海運的這些冒進行為,有許多在最後時刻被莫名叫停了。”

“而叫停的命令,來自Kg集團。”

這是極為罕見的情形,雖然Kg海運是獨立的公司法人,但Kg集團作為母公司是擁有絕對控制權的。

這也就是意味著,Kg海運的戰略選擇與發展肯定是要先得到母公司的肯定以後才能進行。

他們的行動應該是統一的,而不應該出現現在這種弔詭的情形。

就好像是,一個人想要把自己的左手拉回來時,不是透過大腦讓左手自己回位,而是動用右手將左手拉了回來。

顯然,Kg集團內部存在著某種微妙的角力。

電話對面的許晉城也意識到了陳安沒說出口的猜測,兩人都一時陷入了沉默。

“有趣,看來還真像洪成河教授說的那樣,具家這個清流家族,也絕非表面上那麼風評浪靜啊。”

回過神來,陳安眯了眯眼睛笑道。

透過這些資料,他感覺到自己已經離那個他想要找的人越來越近了。

不過,恐怕還得找洪教授探探口風。

“看來我們離那個人不遠了。既然已經有了一些把握,有些事情就可以稍微往前推一推了。”

“接下來需要晉城哥你再多費心思查一查這家kg海運。”

“過幾天我會和我家老爺子聯絡一下做一些佈置。對了,過幾天中秋節的時候,晉城哥你會回粵省對吧?”

“會的,半年多沒回去了,你不回嗎?”

“不回了。既然你回去,那到時有些事我讓老爺子和你聯絡。”

“你個臭小子,我難得放個假,還讓我給你打白工?”

“咳,順手的事情,你我兄弟之間不用計較的這麼清楚。”

“這種話不應該由我這個被剝削的人來說更合適些嗎?”

兩人又胡亂瞎扯了幾句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握在手中的手機已經有些發燙,陳安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

從吃完冷麵回到家以後,他就一直埋頭於這些資料中間。

人一忙起來,時間總是過的飛快。

抬起頭看了眼夜空中逐漸圓滿的月亮,他輕輕嘆了口氣。

“又是一年中秋了。”

手機驀地震了一下,陳安低頭看了一眼。

是李知恩發來的好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