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聽孟府的下人說,這孟大小姐這幾日脾氣可是大的很吶,連孟刺史和孟夫人的面子都不顧。我看她就是經過那樣的事情啊,心裡出問題了,這是性情大變啊!”

這些人一口一個孟家大小姐,這樣隨意編排一個女子的名節,真是太過分了,就算事情真的是這樣,他們也不該如此說人是非。

“滾,都滾啊……”孟楚茜在房間裡瘋狂地砸著東西,歇斯底里的大叫著。

孟刺史和孟夫人都站在門外,一臉擔憂地看著在屋裡發瘋的寶貝女兒。

“楚茜,你不要這樣,舅舅和舅母很擔心你。”沈湘哽咽著說道。

“楚茜,你冷靜一點。”孟刺史皺著眉頭大聲說道,“我們都知道,那是謠言,外頭的那些謠言不是真的,是有人惡意中傷。散播謠言的人就是為了對付我們孟家。”

那傳謠之人簡直是可惡至極,竟然給一個姑娘家傳這樣的謠言。難道是我的政敵?對了,謠言中有說那乞丐是被我派人殺了,看來,就是我官場中的敵人做的。太可惡了,簡直可惡至極。若是讓我知道散播謠言的人是誰,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走,你們都走,我求求你們了,讓我一個人待著。”孟楚茜嘶吼著。

孟夫人哭成了淚人,道:“楚茜,不要再這樣了,娘看你這個樣子放心不下啊。我怎麼能留下你一個人在房間裡。”

孟楚茜根本不聽,只不停喊著要大家都走。

沈湘勸道:“我看這麼多人在這裡,楚茜心裡更不好受,這樣吧,舅舅,舅母,我來看著楚茜,不會讓她做傻事的。你們先離開這裡吧。”

孟刺史覺得沈湘說的有理,便帶著夫人離開了。

他們走後,沈湘便變了一副嘴臉。

沈湘找了個椅子坐下,慢悠悠地說道:“孟楚茜,你還矯情個什麼,都已經骯髒不堪了,真不知道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孟楚茜怒目而視,道:“沈湘,你這個賤人,我就知道你會嘲笑我。在我父母面前可真會裝,這眼淚倒是說來就來。”

沈湘得意地笑道:“沒錯,我是在裝,可是舅舅舅母喜歡啊。不像你,要不是從舅母肚子裡爬出來,她估計都懶得看你一眼。”

孟楚茜直接揚手給了她一巴掌,“賤人,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竟敢如此羞辱我。”

沈湘也不惱,依舊笑著說道:“你打吧,你打的越狠,舅舅舅母對我越愧疚,我的待遇會越好。可是你呢,在眾人眼裡就是一個囂張跋扈、刁蠻任性的人,如今,大街小巷都在說你被幾個乞丐破了身,你還有什麼臉去見人?你讓整個孟府蒙羞,因為你,更是讓舅舅被大家編排,說他派人殺乞丐,說他濫用職權洩私憤。你知不知道,這對舅舅來說有多大的影響。你毀了舅舅的前程,你是孟家的罪人,我是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臉去鬧,你是要讓家裡人都厭惡你,你才覺得安心是嗎?”

孟楚茜氣的臉部抽搐,沈湘還不放過她,“現在就連玉哥哥都知道了,他之前還問我……”

“他問你什麼?”孟楚茜快要哭出來了。玉公子也知道了,怎麼辦?他肯定很嫌棄自己。

沈湘笑著說道:“他問我是不是真的?”看著孟楚茜驚恐的模樣,沈湘心情大好。“我說,當然是真的了,因為,我親眼所見啊!”

“親眼所見?”孟楚茜瞪大了眼睛,“是你?”

沈湘眨了眨眼,道:“是我呀!”

孟刺史和孟夫人剛回到房間,丫鬟就跑著過來,邊跑邊說道:“不好了,小姐要殺了沈小姐。”

當所有人趕到的時候,正看見孟楚茜拿著硯臺要砸沈湘。

孟刺史連忙擋在沈湘面前,沉聲呵斥道:“你瘋了嗎?”

孟楚茜本就一直被沈湘刺激著,現在見父親護著她,還呵斥自己,孟楚茜咬著牙道:“父親,你竟然為了這個看我笑話的賤人呵斥我。你知不知道,都是她害的我。”

見孟楚茜傷心的樣子,孟刺史聲音柔和了幾分,說道:“湘兒沒有看你笑話,她是在關心你。你不該對她動手,硯臺砸頭會很危險的。”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都是她害的我,是這個賤人在我房裡……”孟刺史見孟楚茜又喊沈湘賤人,厲聲道:“你冷靜一點。孟楚茜,從傳出這樣的事情之後,大家都在安慰你,可是你呢,除了嘶吼,除了扔東西,還有什麼?你怎麼這麼沒用,被傳個謠言你就瘋成這樣了,若是真出了那樣的事兒,你豈不是要去死?”

孟楚茜突然噤了聲,她定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是啊!她還活著幹嘛?所有人都知道她被最骯髒的乞丐給玷汙了,以後所有人都會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

孟楚茜低下頭,垂眼看著手中的硯臺。

“呵……”她悽然一笑,直接用硯臺砸了自己的腦袋。

“楚茜。”孟刺史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