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含雪見他過來,自己又退到了牆邊,六神無主,慌亂地說道:“你不要再過來了,虞承軒,我是你嫂子,你若是敢對我不恭敬,鈺王不會饒過你的。”

昌王哈哈大笑,道:“你還想著他來救你呢?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他人在哪兒?告訴你,他根本不知道你在這裡,院子裡有陣法,屋子裡有密室,周圍全是我的暗衛,你不要想著他能及時趕到了。”

師含雪搖著頭,看著他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心中絕望,難道自己今日真的在劫難逃。

師含雪把心一橫,怒道:“你以為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就會喜歡你嗎?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不喜歡你,從來從來都沒有,過去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絕對不會。在我的心裡,只有一個人,就是阿爍。”

聽到前面的時候,昌王心中憤怒,難受,可是當她說自己心裡只有鈺王的時候,他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含雪,你騙誰呢?你每晚做夢之時,口中喊著的明明是一個叫阿宣的人,怎麼,難不成這個阿宣是個姑娘?”

師含雪皺眉,什麼阿宣?我為何要夢到他?

楚宣?是楚宣嗎?上次我遇到危險時好像就脫口而出這個名字,可是,我同楚宣見面時間也不長,而且我很確定,只是把他當成朋友,怎會在夢中呼喚他?可是看昌王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昌王見師含雪一言不發,以為自己說中了。“含雪,你心中的人根本不是鈺王,可你卻還是嫁給了他,是因為他的身份?還是他對你好?這些我也都有,你就乖乖地陪在我身邊,我會讓你幸福的。”說著猛地撲上去抱住師含雪,師含雪拼命掙扎,卻無法掙脫。

“虞承軒,你放開,你放開我……”

二人掙扎倒在床上,師含雪的衣襟被撕開,露出肩膀和半抹酥胸,奇怪的是,明明應該覺得屈辱的師含雪,心裡卻起了異樣,師含頓時大驚。

虞承軒看著師含雪的表情,得意地說道:“現在察覺到了嗎?你以為我吃過的食物裡就不會被下藥?哼,那要看是什麼藥。”原來,昌王早在今日晚飯中下了春藥,如今,師含雪和昌王都吃下了這種藥,看樣子,由於昌王的接觸,師含雪身體裡的藥已經發作了。

師含雪哭的梨花帶雨,她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阿爍,救我!

千鈞一髮之際,密室的門被開啟,鈺王迅速衝到床邊將昌王一把拽起扔到了地上,將自己外袍蓋在師含雪身上,抱起她自責道:“對不起,對不起,含雪,都是我不好,我若是能早點破了那陣法,你就不會受到驚嚇了。”

師含雪躺在鈺王懷裡,輕聲呢喃,“阿爍,我好難受,我被下了藥。”

鈺王大驚,看著師含雪緋紅的面容,瞪著昌王咬牙切齒,“你這個畜牲。”不敢再耽誤時間,直接用了十成的內力揮出一掌,將昌王打到牆上落了下來,昌王口吐鮮血,登時便昏迷不醒。

鈺王將師含雪快速帶回王府,夫妻二人自然而然將毒給解了。

翌日,便聽說昌王府昨晚遇到刺客,將昌王打傷,如今昌王危在旦夕,太醫去了好些個,正在全力搶救。

而在師含雪失蹤的這幾日,倒是發生了不少事情。

科考成績已經出來,張景隆位列第十九名,廖文川第十名,沐風第三名,秦默居然在榜首,雖然還沒有進行殿試,不過他們四人都進了前二十名,殿試讓前三十名的人進行問答,只要張景隆殿試成績不是很靠後,便可入圍前二十,那他和程雨初的婚事便是板上釘釘了。

在廖文川科考成績剛出來那會兒,那對噁心的母女又來膈應人了。雖然之前鈺王想辦法讓她們陷入輿論風波,大家現在只要一提起她們就嗤之以鼻,但是科考第十名的桃色訊息,大家還是喜聞樂見的。

不過由於京都人人都知曉那對母女的噁心行徑,廖文川和璉夫人又態度強硬,她們倒是沒翻出什麼浪花來。

師含雪怕父母擔憂,便去了師府,師家父母自是喜不自勝,連連感謝佛祖菩薩保佑,一家人正其樂融融之時,師含冰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

師含雪笑著說道:“姐姐。”

師含冰眼神冰冷,厲聲道:“你對昌王殿下做了什麼?”

師含雪一愣,“姐姐?”

“別叫我姐姐,誰是你姐姐。”師含冰兇惡地說道,“師含雪,你好狠的心,他那麼愛你,你竟然把他害成那樣。”

師含雪皺眉,“你……心悅昌王?”看到師含冰這副模樣,她哪裡還不明白師含冰的心思。

師含冰也不避諱,“沒錯,我是心悅他,怎麼,不可以嗎?”

師老爺說道:“含冰,你妹妹剛剛遭了難,你就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嗎?”

師夫人說道:“是啊,再怎麼說含雪也是你妹妹,你現如今連表面功夫都不願做了嗎?”

師含冰冷笑道:“她遭了難?現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是昌王殿下。”

“師含雪,就算你不喜歡他,可他對你一片深情,是我求都求不到的,可你不珍惜便罷了,為何還要如此害他?”師含冰恨不得將師含雪掐死,憤恨地說道,“你就是個禍害,喜歡你的人沒一個好下場,當初宣……”

“住口,”師老爺怒道,“師含冰,昌王將你妹妹擄走,你不關心妹妹,反而替昌王打抱不平,你的心是冰做的嗎?你休要在這裡胡言亂語,給我滾出去。”

師含冰冷冷地看著對面的一家三口,攥緊了拳頭,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宣?又是這個字,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和我失去的記憶有關嗎?

師夫人笑著說道:“含雪啊,你姐姐她就是心情不好,你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