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剛去給鳳姨娘送完東西,怎知又看到了那個世子,小珍竟也在這裡。玲瓏聽世子的話顯然是過重了,還扯到了王府規矩和王爺,如果不出去幫幫沒腦子的小珍,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動靜來。

玲瓏深吸了幾口氣,平靜地走了過去,“世子此言差矣。”

“世子自是高貴,可我們是王府的奴婢,不是您的奴婢,可以任您踐踏尊嚴。縱是小珍言行不當,也該是我王府的主人來責罵懲處,況且,世子不該扯到王爺身上。莫要失了您的風度。”玲瓏不卑不亢地說道。

張世子看著玲瓏從樹後走了出來,原來是那個丫頭。“好一張利嘴,怎麼,不去照顧你家姨娘?不怕她也摔一跤?”

玲瓏微微俯首,“多謝世子關心,我家姨娘自有王爺照顧,不勞世子關心。”

世子微眯著眼,饒有興趣地看著玲瓏。

“今日之事,是小珍僭越在先,還請世子高抬貴手,念她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莫要放在心上。”說罷,帶著小珍給他行了個禮,緩步離去。

張世子看著二人離去身影,“玲瓏?我記住你了。”

二人離開那裡,玲瓏扳著小珍的肩,“小珍,你是不是瘋了,他是世子,你攔他幹嘛?”

小珍還沉浸在悲傷裡, 又知自己不懂禮數,便不敢開口言語。

玲瓏看著掛有淚痕的小丫頭厲聲說道,“小珍,我不管你對他有什麼心思,他是侯府世子,我們只是奴婢,萬不可有非分之想,你竟然還敢攔住他的去路,你如今是秦姨娘院中的人,你如此行事,會給姨娘招致麻煩的。今日之事,你千萬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起,知道嗎?”

兩行清淚沿著臉頰流下,小丫頭緩緩地點了點頭。

“什麼?”趙氏驚道,“那何家的小賤人傍上鈺王了?”

“哦~我說呢,上回把她推下角樓,鈺王怎麼那麼巧剛好碰上,原來他們兩個有一腿。”

“姨母啊,你別亂講了,讓鈺王聽到就不好了。總之呢,你就放何家的小姑娘一馬,別再去害她了。”

“行了,本來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不害就不害吧。”趙氏無所謂地說道。“不過,我怎麼聽說,你把鄭家的小姐給禁足了,怎麼回事啊?”

成王嘆了口氣道:“那鄭湘兒實在是讓人厭惡,一個沒腦子的蠢貨,她竟將我府中姨娘給推倒在地,幸好胎兒無事,罰她禁足已經是給她們鄭家臉面了。”

“建兒,你怎麼如此糊塗呢。”趙氏恨鐵不成鋼。

“姨母此話何意?”成王疑惑道。

“不過是個姨娘懷的庶子或者庶女,有什麼好在意的,你是不是忘了當初和鄭家聯姻是為了什麼。”趙氏提醒道,“你那王妃小門小戶,若非當初你年幼,母妃又早早離世,陛下對你不甚關心,怎麼會讓那淑妃隨隨便便就給你指了個如此出身的正妻。如今你在朝中頗有建樹,鄭家又是百年大族,你能和他們家聯姻,你知道對你有多大助力嗎,即便她有諸多不是,你也應該儘量寬恕,平日裡也要和她多親近親近,怎麼能禁足如此冷落呢。”

成王思索片刻,“姨母說得對,我險些壞了大事。”

“你要記住,任何時候都要把前程放在第一位,絕不可動搖。”趙氏說道。

於是,在陛下壽辰這一天,成王殿下將鄭湘兒解了禁,並和王妃一起攜同王爺入了宮。

鈺王也親自來師府接走了盛裝打扮的師含雪。

師含冰站在暗處,看著馬車遠去,陰沉地笑了。

“東西準備好了嗎?”鈺王問道。

“準備好了,那東西真是稀奇,你從哪裡找來的?”師含雪想到那寶石閃耀的光彩,心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