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含雪笑著說道:“那是自然,現在是剛開始,什麼人都能來到如意坊,等過些日子,如意坊聲名在外,可就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了。不僅要交門檻費,還要考問學問,不過關的給錢也別想進來。到時,這裡可以讓文人們比試文采,獲勝者才可以得到觀看歌舞表演的機會,算了,現在先不說了,等兩日後如意坊正式新開工時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劉媽媽好奇地問道:“新開工?現在不就是在開工嗎?”

師含雪笑著說道:“現在雜亂無章的,什麼規矩都沒說明白,而且,那些姑娘們文采就算了,只要有那麼幾個還不錯的就可以,可是舞蹈實在還要多教兩天。”

“怎麼會,我挑選的那幾個都是有舞蹈功底的,怎麼會學的那麼慢。”劉媽媽不相通道。

“她們是學的快,可惜呢,這是群舞,她們平時都是各跳各的,沒有默契啊,是要多磨合兩天的,總之呢,歌舞表演寧缺毋濫,第一次這樣表演,一定要有十足把握,不能輕易出招。”師含雪耐心地解釋道。

劉媽媽點頭道:“你說得對,不能掉以輕心。”

“你們怎麼這樣闖進來呢。”

“滾開,是不是想捱打。”

正說著正經事,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劉媽媽和師含雪趕緊下樓檢視怎麼一回事。

一位衣著華麗的年輕婦人端坐在桌椅旁,此人正是在茶樓的那位女子。

劉媽媽見來者不善,笑臉相迎道:“這位夫人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啊。”劉媽媽雖然這麼說,不過心裡已經有底了,定然是來尋家中夫婿的,這種事倒是屢見不鮮,沒關係,反正他們砸了東西也沒事兒,直接索賠就是。

那位婦人沒好氣地說道:“郝家輝呢,把他給我叫出來。”

郝家輝,難道是郝公子?

劉媽媽一使眼色,一個漢子會意,立刻離開。

劉媽媽笑著說道:“夫人莫要生氣,我已經讓手下人去叫郝公子了,您先喝杯茶水潤潤喉嚨。”

郝夫人翻了個白眼,不予理會。

很快,郝公子從樓上下來,一眼就看見了自家娘子。

“夫人,你怎麼來這裡了?”郝公子問道。

郝夫人一拍桌子,怒道:“怎的,你能來這裡,我便不能來。”

“夫人啊,你在這裡胡鬧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回家再說。”郝公子覺得有些丟臉。

郝夫人被氣笑了,“回家再說?我倒是想說,你給我機會了嗎?”

郝公子有些心虛。

郝夫人繼續道:“白日裡,你要去書院,到了晚上,又在這煙花柳巷夜夜笙歌,我到哪裡去見你,去和你聊。夫君啊,你聽聽你的名字,家輝,家裡的光輝,郝家等著你創造輝煌,你怎可如此自甘墮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從來不會在這種地方逗留,甚至是嗤之以鼻的,你到底怎麼會變成這樣啊。”說著眼淚在眼眶打轉。

郝公子連忙說道:“夫人你誤會了,我並未流連煙花之地,我……”

“睜著眼睛說瞎話,這裡是哪,你不就在這裡嗎,還要這樣狡辯。”郝夫人氣道。“你是把我當傻子嗎。”

郝公子說道:“這裡是青樓沒錯,可我未曾尋歡,我……”

“這裡是青樓,來這裡不是為了尋歡作樂,難不成是在做學問嗎?”郝夫人沒好氣道。

“哎,還真是。”郝公子眼睛一亮。

郝夫人如遭雷擊,捂著胸口道:“郝家輝啊郝家輝,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到了這一刻,你不僅沒有絲毫悔意,還在說謊騙我,還是這種拙劣的謊言,你是真把我當傻子啊。”郝夫人哽咽道,“平日裡,我只當你過分迂腐,誰知你竟在不知不覺間變了,你以前說什麼讀聖賢書,不恥於好色之徒為伍,如今,你不但變成了這樣的好色之徒,還說謊成性,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郝公子急道:“夫人,我真的沒有,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