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你怎麼樣,他沒對你怎麼樣吧?沒有太過的舉動吧?”紅芍焦急地問道。

“放心,”師含雪一臉得意,“他舉止規矩著呢,連手都沒碰到。”

“啊?”紅芍焦慮地說,“這怎麼得了,你什麼都不讓他碰,他要不滿意,回頭跟劉媽媽告狀,你就慘了。”

師含雪莞爾一笑,“紅芍,你不要擔心,誰說他不滿意了。”

紅芍露出疑惑表情。

師含雪剛想告訴她,劉媽媽就進了門。

“哎呀清風呀,”劉媽媽聲音溫柔地讓人不適,“你可真厲害,陳公子可勁兒的誇你呢。”

師含雪乖巧地說道:“那是劉媽媽的諄諄教誨,讓含…清風能安心做事,有了安全感,才能有歸屬感呀,說到底,還是劉媽媽的功勞。”沒怎麼說過奉承話的師含雪,似乎說的前言不搭後語。

劉媽媽可不管這些,反正都是在誇我,“你可真會說話,怪不得陳公子如此滿意你。”說著起身道,“行了,你好好休息吧,陳公子說了,明日還要你作陪。”

師含雪和紅芍送劉媽媽出門。

“清風,到底怎麼回事啊?”紅芍好奇地問道。

師含雪神秘一笑,俯身在她耳邊低語。

紅芍驚訝道:“就這樣?”

“就這樣。”師含雪理所當然地說道。

紅芍懷疑人生,“這我可學不來。”

“我可以教你。”師含雪說道。

紅芍眼裡有期待的光芒,“真的可以嗎?”

師含雪堅定地點頭道,“相信我,絕對可以。”

紅芍激動地握住師含雪的手,喜笑顏開。

第二天,陳公子早早地就到了,還是向劉媽媽點了師含雪,劉媽媽自然一百個樂意,畢竟新人剛開始的時候價格真的很高。

劉媽媽看著陳公子拿出來的銀子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

“陳公子,此詩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巧奪天工,渾然天成,言有盡而意無限。真是好詩。”師含雪誇讚道。當然,他寫得詩自是沒那麼好,不過,夸人嗎,讓人受用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陳公子聽到美人如此誇耀自己的詩作,頓時飄飄然。“清風姑娘謬讚了,姑娘文采斐然,想必也很是會作詩。”

師含雪表示並不。“公子實在是高看小女子了,小女子還算拿的出手的便是書法了,作詩是萬不敢班門弄斧的。”

“清風姑娘真是自謙了,在這如意坊,在下也只見過清風姑娘有如此才情。我家中那娘子是個大字不識的弱質女流,平日裡是沒有半點共同語言,來到這裡,又都是些庸脂俗粉,只有遇到姑娘,才能說兩句交心的話。”陳公子訴說著自己的‘不易’。

渣男人,師含雪心中痛罵,家中有妻室還出來沾花惹草,還跟外人編排自家夫人,真是個賤男人。

師含雪假意說道:“好了,公子,莫要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不若小女子將您剛才所作詩句謄抄下來送於公子,如何?”

“好啊,姑娘惠贈,在下一定好生珍藏。”陳公子欣喜道,“這裡沒有筆墨紙硯,可如何是好?”這如意坊就是個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倒是真沒有那般附庸風雅的東西。

“姑娘稍等片刻,在下這就去取來紙墨。”陳公子說著便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