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政府想要依靠這次行動來威懾所有的國家。

面對澤法的質問,戰國閉口不語。

他何嘗不知道,這場戰爭根本是無謂的犧牲。

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這是世界政府的決定,身為海軍元帥的他也只能遵從。

他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儘量將犧牲降低到最小罷了。

戰國沒有說話,可是一旁的黃猿忽然開口了。

“澤法老師‘不殺’的稱號,還真是名副其實啊。”

“不過,海賊的罪行都是無法消除的,我們這件事本身也沒有什麼錯誤,澤法老師這樣質問元帥,好像有些不太合適吧。”

黃猿一向散漫,絕大多數時候連和人爭論都懶得爭論。

可唯獨在面對澤法的時候,他總是這樣分毫不讓。

師徒兩人之間的恩怨,這些年越來越深了。

澤法哪裡聽不出黃猿實在編排自己。

故意提起自己‘不殺’的稱號,諷刺自己現在不但放棄了‘不殺’的原則,而且還主動四處狩獵海賊。

還有所謂的資格,是在說自己已經老了,遠離權力中心多年,忘了自己的身份,不懂得上下尊卑。

“殺與不殺有什麼區別,老夫從未違背心中的正義。至於合不合適,沒錯,老夫的確是年老體衰了,而且沒有什麼職位。”

“不過,老夫這是在跟自己的老朋友說話,身為晚輩的你在這裡插嘴,才有點不合適吧。”

“老夫當年教你們的時候,好像沒有教過這個吧!”

黃猿撇嘴一笑:“我只是想澤法老師如果當年就放棄‘不殺’的原則,後來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吧。”

這句話可是有些重了。

當年,澤法曾經遇到過愛德華·威布林,不過當年澤法輕而易舉擊敗了他。

就在澤法想要將他關押到監獄的時候,威布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乞求澤法,說他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剛出生兒子。

澤法一時心軟,放了對方。

直到七年前,當他再次遇到威布林的時候,對方不但實力大漲,而且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只知道殺戮。

黃猿說的,就是澤法當初不應該放走威布林。

那樁慘案是澤法的一生之痛,黃猿現在提起,頓時激怒了澤法。

“好了!”戰國趕忙叫停二人。

這兩人好像天生脾氣不對付似的,說不了幾句就嗆嗆起來。

“澤法,這次行動,不管如何,是世界政府高層會議一致決定的,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就算是我不來指揮這場戰鬥,也會有其他的人負責。”

戰國的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

他統帥海軍多年,能夠最大的發揮海軍的戰鬥力,如果換成別人,損失只會更為慘重。

澤法也知道戰國的難處,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向外走去:“老夫去找空那個傢伙!”

澤法說著已經走到門口處了,他忽然停頓了一下回頭看向黃猿:“當年老夫對你的評價,現在依舊適用:不要過度依賴閃閃果實的力量啊!”

“你!”

黃猿大怒,剛想做什麼,一隻大手壓在他的肩膀上,硬生生把他按回到了椅子上。

卡普一隻手按著黃猿,另外一隻手還在那裡悠哉悠哉地喝著茶,好像什麼事都不知道似的。

就在這時,門外有一名中將匆忙跑了過來。

“元帥,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