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賈珍還真是個混蛋,不當人子,那賈薔竟然是個兔兒爺,被賈珍一陣哄著。

至於賈蓉,也是被賈珍故意拉著吸食阿芙蓉,不吸還不讓走,還要打死他。

這一次,三人躺在家裡吸食阿芙蓉,居然沒人吸食了平常的三五倍,才一命嗚呼的。”

聽完戴權的話,孝康皇帝心裡也是冷笑,這樣破舊的世家,居然讓自己的侄女嫁了進去,而且從密奏上來看,若非自己侄女造化大,恐怕就要被賈珍這個畜生給禍害了。

只不過,這一次的事情有些太過湊巧了,但是又說不出什麼來,孝康皇帝搖了搖頭,嘆息道:“罷了,既然寧國府事已至此,之前的種種便不必追究,讓下面的人將之前查到的訊息全部銷燬。

寧國公畢竟給大楚立下了汗馬功勞,他的子孫雖不孝,可寧國府的名聲莫要毀了。”

“是,奴婢遵命,主子爺仁厚。”戴權拍馬屁道。

聞言,孝康皇帝冷哼一聲,咬牙道:“若非賈珍這畜生死的早,朕真想將他五馬分屍。”

一想到這畜生竟然將主意打到自己侄女身上,雖然是已故先太子之血脈,按理說應該剷除,但終究是天家的血脈,豈能讓賈珍那該死的畜生給玷、汙了?

寧國府,一連七七四十九天的道場,可謂是場面壯觀,特別是出殯那天,三副棺材同時抬起朝著城外鐵檻寺而去之時,那場面簡直了。

當天,官客送殯的,有鎮國公牛清之孫現襲一等伯牛繼宗,理國公柳彪之孫現襲一等子柳芳,齊國公陳翼之孫世襲三品威鎮將軍陳瑞文,治國公馬魁之孫世襲三品威遠將軍馬尚,修國公侯曉明之孫世襲一等子侯孝康,繕國公之孫世襲一等子石光珠。

這六家與寧榮二家,便是四王八公之中的八公。

餘者更有南安郡王之孫,西寧郡王之孫,忠靖侯史鼎,平原侯之孫世襲二等男蔣子寧,定城侯之孫世襲二等男兼京營遊擊謝鯨,襄陽侯之孫世襲二等男戚建輝,景田侯之孫五城兵馬司裘良,京營節度使王子騰。

又有錦鄉伯公子韓奇,神武將軍公子馮紫英,陳也俊,衛若蘭等諸王孫公子,不可勝數。

堂客算來亦有十來頂大轎,三四十小轎,連家下大小轎車輛,不下百餘十乘。

連前面各色執事,陳設,百耍,浩浩蕩蕩,一帶擺三四里遠。

沒走多遠,路旁就有綵棚高搭,設席張筵,和音奏樂,俱是各家路祭。

有東平王府祭棚,南安郡王祭棚,西寧郡王,北靜郡王的四座祭棚排在前面,赫然是四王八公之中的四王。

又因北靜王功高,且是太上皇的心腹,所以子孫猶襲王爵,前來祭奠的,正是世襲北靜王爵位的水溶。

大約十五六歲,生得形容秀美,情性謙和。

賈環遠遠看了一眼,只覺這個北靜王水溶,眼中的光芒似乎有些不一樣。

當日,賈環一一將前來的賓客樣貌記在心裡,也知道這些人都是與賈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可以說,賈家的關係網,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同時,也讓賈環有些吃驚,他終於明白,王子騰為什麼能夠借住賈家的關係,差點入了內閣。

現在想想,有了這樣的關係,只要不是太蠢,基本上就能夠平步青雲。

只可惜賈家後繼無人,做官的人中,賈政五品的工部員外郎,就已經是最高的了。

“可憐,可悲,可嘆。”在心裡嘆息了一句,便跟著去了鐵檻寺折騰了好幾日。

待得處理完所有的後事,已經是正月初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