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還是老祖宗,想必老祖宗的獎勵,能夠讓我們看花眼才對,要知道老祖宗屋子裡,各種珍寶古玩,可是見都沒見過呢。”王熙鳳本來就是個咋咋呼呼的性格,雖然不管家,但是她還是想在賈母面前表現一下。

“你這鳳辣子,有你什麼事?”賈母笑罵道。

“老祖宗,哥兒姐兒們作詩厲害,我這扁擔倒了不知道是個一字的人雖然得不到老祖宗的賞,可能看一眼也是不錯的嘛。”

王熙鳳見賈母並未怪罪,也就膽子大了起來,還裝作財迷一樣的樣子,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賈政見大家都有興致,於是便吩咐下人們去準備筆墨紙硯。

不多時,在花廳的另一邊,七八張桌子擺在一起,每張桌子上都有文房四寶伺候著。

賈寶玉雖然懼怕賈政,可這裡有賈母在,膽子也大了起來,帶著黛玉便率先而去。

寶釵和三春也緊隨其後,唯有賈琮和賈環二人遲遲不動手。

眾人也沒在意,大家都知道賈母王夫人不喜歡賈環和賈琮這兩個孩子,也就沒提。

大約二十分鐘,黛玉寶釵同時停筆,各自寫下了一首七言,沒多久,賈寶玉也作完了,隨後三春也是趕緊寫完停筆,每個人將自己的詩拿到賈母處,等待著賈母的點評。

看著有些緊張的眾人,賈母也開始點評起來,她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是點評的水平還是有的。

果不其然,黛玉寶釵的最好,賈寶玉次之,三春再次之,賈蘭墊底。

眾人紛紛讚美,賈母也準備給出獎勵之時,賈政眉頭一皺,隨後目光落在賈環身上,頓時大罵道:“你這小畜生,大家都作詩完畢,你怎麼還在這裡端坐著?”

眾人目光看了過來,賈環恭敬道:“回老爺話,並非是孩兒不去作詩,只是我這裡無詩可作,唯有一首詞。

老祖宗和老爺讓作詩,並未讓作詞,因此孩兒不敢上前丟人。”

聽得他這話,賈政言語一滯,隨後說道:“允許你作詞一首,不過,若是做得不好,你可仔細你的皮。”

“是,老爺。”

賈環無奈,他一個現代人會做什麼詩?這不是逼著他作弊嘛?

於是走上前去,提筆寫道:“摸魚兒·午日雨眺

漲痕添、半篙柔綠,蒲梢荇葉無數。

臺榭空濛煙柳暗,白鳥銜魚欲舞。

紅橋路,正一派、畫船蕭鼓中流住。

嘔啞柔櫓,又早拂新荷,沿堤忽轉,衝破翠錢雨。

蒹葭渚,不減瀟湘深處。

霏霏漠漠如霧,滴成一片鮫人淚,也似汨羅投賦。

愁難譜,只綵線、香菰脈脈成千古。

傷心莫語,記那日旗亭,水嬉散盡,中酒阻風去。”

停筆,將其恭敬地遞了過去,賈母看了之後,直接不作聲了,黛玉寶玉等人雖然寫的不錯,可這首摸魚兒一出,還有誰能夠比得上?

一旁,賈政大喜,以他的文學水平,自然知道這首詞寫得很好,且應景。於是讚賞道:“環哥兒雖然未作詩,可這詞寫得不錯,不比古人差,我看當屬第一。”